“这里是...芙宁娜内心的世界?”
与游戏里不同的是,身为能手搓一个梦境版模拟系统的人,为了方便观众理解剧情,原本每个国家平均开口两次半的旅行者,在秦欢的模拟调整下,有些心声,直接用自语来表达。
旅行者向着坐在那里的芙宁娜走了过去。
不久到了她面前。
“哦?是谁允许你到这舞台来的?作为神明芙卡洛斯,我理解你对我的仰慕,但是也请你别坏了规矩。”
“好了,我没有要惩戒你的意思,不需要你报名号。走吧,别耽搁了我的表演。”
“可是,这里好像没有观众啊?”旅行者道。
“哼,别说笑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我可是神明芙卡洛斯,枫丹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呢!我要时刻表现出最优雅最高贵的仪态才行。”
“......”
旅行者微微默然。
“不太对,她在内心里依旧【表演】着水神,完全无法沟通...”
旅行者想了想,留意到周围有几台聚光灯,都把灯光、聚焦向芙宁娜。
随即,将几盏灯都关掉。
如此,芙宁娜的内心,终于不再表演。
过往的一切,缓缓展开。
【第1幕,镜子前,芙宁娜】
如同歌剧一般,在相应的报幕之后,正剧开始。
“芙宁娜...芙宁娜...?”
芙宁娜睁开眼,眼前是一面镜子。
“欸?谁?是谁在叫我,你在哪里?”
“别紧张,别害怕,我就在你的面前。”
镜子里,一个跟她服装不同、但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芙宁娜】,出现在眼前。
“不不不,不对,怎么回事,你...你是镜子里的我?”
“嗯,这样的称呼也不错,那我就是【镜子里的你】了。”
“【镜子里的我】,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预言】,你听说过了吗?”
“什么预言...啊,等等,我好像知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她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芙宁娜想了想道——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刷。”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好像全都含混不清,但唯独对这个预言记得很清楚...预言里的内容是会真实发生的吗?”
“是的,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镜中人道,“枫丹的灾祸迟早会出现,一切会按照预言那样发展,逃也逃不掉。”
“那不是很严重吗,大家都会死?作为枫丹人,我也会溶解吗?”
“呵呵呵...别担心,世间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转机的,正如你今天见到了我。”镜中人微微笑了笑——
“我会告诉你,能让大家都得救的方法,只是...你可能要经受一些痛苦。”
“呼...原来还有得救的希望啊,吓死我了,看你之前把话说得那么满。”芙宁娜吐了口气——
“至于痛苦...嗯...虽然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的确是为什么非要我来经受痛苦,但是,反正预言真的实现的话,我也会死吧?更何况【奇遇】已经找了我,如果有一个天平,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倾斜吧?”
“呵呵...你果然是最完美的人类,是我的【理想】。”镜中人点了点头,“这可能就是属于你的【正义】吧?”
“嗯?”
“没什么。听好了,枫丹现在刚刚失去了水神,我需要你去【扮演】那个新的水神的角色。”镜中人道。
“扮演...神明?”芙宁娜惊讶道。
“是的,你要一直...一直演下去,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有对抗预言的办法...可一旦你的身份被戳穿,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
“可是,这要怎么才能做到呢?以人类的身份扮演神明,还要做到不被戳穿...”
“放心,你要做的,不是让自己变成真正的神明的样子,你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神明的样子就好了。”
“你也是人类,所以你应该清楚那是什么样的。”
“要记住,摆在你面前的难题不会是如何摸索【神性】,而应该是如何对抗【人性】。”
“呃...我可能还有点儿理解不了,但我会试着做做看的。”
虽然此时的少女还一片稚嫩,但为了拯救枫丹,获取那【最后的希望】,一切,还是就此展开。
以一个人类女孩的身躯,接下拯救枫丹的数百年大任。
随后,第二幕,芙宁娜就任演说。
一开始,她像自己原本认为最好的待人处世一样,对民众们表现得很是谦逊有礼。
但结果,反而遭到不少的质疑。
因为人们认为神明应该无所不能、特立独行才对。她居然这么谦虚,和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她该不会并不是水神,只是枢律庭推来的傀儡吧?
见状,芙宁娜大急,大家都在怀疑她,这样下去可就糟了,要是被戳穿的话,大家都无法从预言中得救。
但好在,她应变也快。
芙宁娜很快冷静下来,快速思考,民众想要的是怎样的一个神明。
她立即将先前的演说解释为对大家的试探,看自己的子民是否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是否有资格与自己今后一起在这歌剧院见证各种审判。
随后,更是进行各种浮夸的演说。
甚至发出惊人的宣言——
“只要在这欧庇克莱歌剧院,在这谕示裁定枢机之前,我魔神芙卡洛斯,就连世间的诸神都可以审判!”
虽然浮夸,但反而打消了所有人的怀疑。
因为这才是人们想象中的、神明的样子。
特立独行,强势,甚至有的时候霸道。
神明,本来就不是人类可以完全揣测的,这才是神明!
随后,第三幕。
芙宁娜已经快速明白了人们想象中的神明是什么样子,在保持优雅的同时,她时而浮夸,时而故作深沉,优雅又尊贵。
而她的表现,不但让整个枫丹再也没有人怀疑她,而且,还获得了无数民众的敬仰。
人们甚至排队渴望能够谒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