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良群体,哪怕拖去枪毙一百遍,都不解恨。
“你一个年轻姑娘,单独住在这里不怕吗?”祁同伟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刘瑞英一脸不以为然,接着道:“高校长给我准备了一把防身的小刀,锋利的很。刚开始,也有坏人扒过我房间的窗子,后来被我划了几刀,就再没人敢来了。”
“哼,算那小子跑得快,没让我追上,要不然非阉了他不可。”
“呃……”祁同伟听完后大吃一惊,不由向后退了一小步,甚至还忍不住偷偷瞄了自己下身一眼。
这姑娘是真人不露相啊,看起来长的挺秀气,性格却这么泼辣。
不过话说回来,刘瑞英有一米六的个头,骨架壮实身材丰满,力气应该不小,至少不会是个文弱女子,加上有利刃在手,一般人确实很难侵犯到她。
“祁同伟你瞄什么?”刘瑞英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跟着瞄了一下。
“我的刀子是对付坏人的,又不会对着你,你怕啥,难不成你也想打什么歪主
意?”
祁同伟彻底无语了,刘瑞英不但性格泼辣,脸皮也挺厚,怕是身子里装了个男人吧,甚至比一般男人还厉害。
架不住、架不住,还是早点开溜吧。
他装模作样看了看手上的表,说道:“小刘老师,我八点前要到乡政府办事,今天就说到这吧,下次再聊。”
……
看着一身灰头土脸,却又满脸期待的祁同伟,郑华军不禁有些头大。
这小子也太不省心了,去紫溪村前后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鼓捣出那么大的动静。
昨天傍晚,林有田带着紫溪村全体村干部,跑来告祁同伟的状,好不容易安抚下去,今天一大早,祁同伟又亲自跑来要钱。
要钱也就罢了,还一下子就要三十万,可真敢开口。
县财政今年一毛钱没有拨下来,乡里早就欠了一屁股债,到了下半年,连工资都不知道能不能发的出来,去哪给他找这三十万。
唉,以前祁同伟的工资奖金都是司法局发的,压根不知道乡政府有多难。
“小祁啊,修桥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让你来说。”
“郑书记,那桥已经修了一大半,最花钱的基础和桥墩都有,上面的桥梁不需要很多钱。”
“你说的我都知道,问题是乡里现在真的没钱。”
“您想想办法嘛,只要桥通了,紫溪的茶园就能激活,到时候把茶叶运出去,很快就能把钱赚回来。那茶我喝过了,真的很不错,不比碧螺春差多少。”
“茶确实是好茶,但酒香也怕巷子深,外面的客商不知道,你卖给谁去?”
“就卖给原来那个京州的茶叶公司啊,茶树是他们种的,对茶叶的品质再清楚不过,只要能拉得出去,他们没理由不要。”
“小祁,你太想当然了,这事复杂的很。当年那个茶叶公司和紫溪村村民闹得很不愉快,中止合同时我也在场,他们老板放了狠话,这辈子再也不会踏入紫溪村半步。”
这个说法,对祁同伟来说,无疑是个重大打击,但他并不愿放弃这个短期内就能出成绩的机会,坚持道:“郑书记,我还是想试试,您能不能让人把当年茶园的合同材料找出来,我往京州跑一趟。”
“你确定?希望真的不大,去了恐怕也是白跑,还要多出来回路费。”
“事在人为。”祁同伟咬咬牙,决然的道:“郑书记,路上的开销我自己私人出,您给我批几天假就行。”
听了这话,郑华军对着窗外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被祁同伟的执着打动了,拍拍他的肩膀。
“那不至于,不管怎么说,你是为了公事,乡里再穷也会支持,去吧,花了钱记得开发票,回来给你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