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闪身躲到树后,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瞅了去,是个身着锦袍的男人,修眉凤目,面容清俊,明明拥有如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漠然,明明坐在轮椅上,浑身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别藏了,树还没腿粗。”锦袍男人一声冷哼,转动轮椅到树前。
江晚凭空打了个冷颤,嘴巴真毒,她小身板撑死不到一百斤好吗!
距离拉近,她看呆了……
“看够了没有?”锦袍男人冷冷开口,再不说话这花痴女人的口水就要滴到他衣服上了,“看够了就滚。”
拽什么拽,江晚最烦这种语气说话的人,长得好看了不起!再说,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她偏要和他对着干,于是走到他面前蹲下,“腿都软成这样,嘴还那么硬!”江晚一眼便看出男人腿上的问题,职业病一起,便开始敲敲打打。
她很专业,一连数下弄的男人面色白了又白,额上也覆满细密的汗珠,极力忍着疼痛。
“粉碎性骨折,这么严重,怎么会搞成这样?你一个人?”她没再开玩笑,神情严肃。
“少多管!”男人猛一挥手将她推倒在地。
“你神经病啊,我好心帮你。”江晚坐在碎石子地上屁股摔得生疼,没好气道,“有病!”
锦袍男人不懂什么是神经病,但意识到力气大了,语气缓和道:“没有神经病,但腿确实有病,刚刚只是想叫你别多管闲事,不是故意推你。”
“你当我想管闲事!”江晚起身掸掉身上的灰,气呼呼甩袖离去,但刚走几步,还是抵不住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