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首站就到了清水河村,找到了村长,一行人在村委会落了脚,猴子因为家很近,自然是回了家里住。
猴子说到这里,转头看了我一眼:“刘哥,这个考古的事情其实也挺奇怪的,我们最近都在测地理位置,因为没有配备专业的测绘员都是我们自己在弄,到现在都搞了半个多月了才发现是地理出现了变动,最近都在查旧县志,昨天罗教授还跟我说要变动寻找的区域,我看他规划的地图,好像就是在你家附近呢。”
我很是纳闷:“我家?我都住了有二十年了,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一带的旧事影响了地理变迁的应该是移河吧,那个罗教授说的是这个事吗?”
猴子点头:“是啊,最近罗教授透露出一些信息给我们这些学员,这次的任务是查找一位楚国贵族的墓葬地,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罗教授的朋友在国外寄回一个战国时期的三足青铜鼎说是民国时候流失在外的文物,罗教授在解读铭文的时候认定这是一个祭祀的礼器,这件鼎器底部有个夹层,里面有一块青铜片,上面铭刻了一些地图,罗教授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确认了地图所指的地方是当时的南越区域,只是这个礼器本来只是祭祀用的里面图文很多都是与地形无关,所以多了很多干扰,加上我们村这边在四十多年前有过移河改道的事,整条西宁河在清水河村这一段都有改动,所以失去了很多坐标信息。”
胖子咬着鸡翅随口道:“这不等于是盲人摸象嘛,这套忙活可够你们受的。”
猴子脸上透露出一丝无奈:“如果一开始罗教授就让我这个本地人先看地图,我都可以直接指出这个问题,只是保密条例太严格,还是在闲聊的时候我透露出河道有改动过的事罗教授才急忙去找县志的。”
我也哑然失笑:“像这些条例也真是,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啊。”
猴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刘哥,我记得你是搞设计的,那你画图应该没问题的吧?”我懵了一下:“画图?”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先说明啊,我这些年可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要是说搞什么视频、施工图什么的我可做不来。”
猴子说:“不是,那玩意我们也用不上,主要是定位,现在卫星地图已经很完善了,前些时候我们查过,我们这个村虽然比较偏僻,不过在卫星图上能直接看到布局,细微的地方连一辆自行车都能看清,罗教授之前一直在苦恼,我们需要一个能合成地理图的人帮我们弄一个实体地理图,不过上面部门一直不能满足到位,这个跟罗教授想单干有很大关系,刘哥,如果你能搞定这个那你一定要帮我一下,我现在真的很珍惜这次的考察。”
猴子说的卫星地图,前些时候我也自己看过,的确在卫星地图下所有的布局都显示的非常清楚,现在这个年头可不比以前,以前很多的地方考察都需要重新做地貌记载和测绘,而现在光是卫星地图就能解决一半的问题,现在猴子说的这个要求,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只要有一点软件基础的人都能做。
我知道这个任务对于猴子来说非常的重要,于是就答应了他,后续由猴子引荐,去见一下这个罗教授。
既然决定帮猴子这个忙了,事情自然宜早不宜迟,只是由于老家没有电脑更别说那些需要的软件,于是我立即打电话找了一位以前的同事,电话里跟他交代清楚了需要的详细地图区域以及尺寸比例,叫他帮我喷绘出来,发到我们镇子上,我等着急用云云。这里快递网络并不发达,整个西宁镇的快递都需要到镇子上自取,为了方便猴子跟进,我还给了猴子的联系电话给他。
聊着闲天,喝着啤酒,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发小畅谈这就别提有多惬意了,尤其是胖子,只要跟他在一起他那天然的喜感总能带动现场的气氛,这也使我近些时间来积累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再加上我们三小时候就野惯了,经常打野味烧烤,所以手艺都算得上是一流的,胖子采买的物品一应俱全,三人都很是尽兴。
第二天的时候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猴子的山寨机那喇叭就好像是半夜鸡叫一样有着强烈的穿透力,一下子震醒了我们三个人。
猴子接了电话,一阵报告式的回应后跟我们说到:“时候不早了,罗教授那边催我集合,今天他们就会到这附近来,正好给刘哥引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