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
就在我走神之际,忽然“哗啦”一声巨响,一个乌黑发亮的丑陋脑袋从那洞中的水里猛地蹿出,一张巨口对着我的头颅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过来,我分明能看清那巨口里无数细齿在射灯的光照下寒芒闪烁,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懵住了,脑海里只闪烁出一个念头:“这个嘴巴好像能装下我整个脑袋。”
在我命悬一线的瞬间,二叔眼疾手快,他一把拉住我的左手将我猛地往他那边一扯,我就感觉到脚腕处也被他踢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左边倒去。
而那张血盆大口紧擦着我右臂侧面滑过,我甚至听到了那张大嘴闭合的“咔哒”声,紧接着一阵粘稠的液体飞溅到我身上,这些是这怪物皮肤表皮的粘液,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我只觉得触感冰凉滑腻,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很快我就连恶心的念头也没了,随着一阵剧痛,我整个人平趴着摔在地上,我压根就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连忙翻身向左侧滚开,眼角余光中能够看到那怪物居然是一条无比巨大的巨型鲶鱼,它从洞内蹿出一米多长,上半身探在空中摇摆着脑袋,似在为自己失手而懊恼。
这头巨鲶从个头来看比我们白天所见到的那头大了不知多少倍,它那甩动着保持平衡的前鳍就好似两把大蒲扇在空中挥动。
没过一会,巨鲶的头颅居然整个昂起,在它躯干剧烈的抖动下竟要沿着洞壁往回滑落,原来这怪鱼一击不中想要遁回洞内。
在大鱼右侧的胖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尤其在紧急状态下他甚至能完全忘记恐惧,造就一副地球被我踩脚下,除了苍天我最大的光棍形象。
只见他猛地跃出一大步,双手紧握的工兵铲对准了大鲶鱼的脖子狠狠地捅了过去,那鲶鱼正仰着头扭动,它的大部分身体还卡在洞内根本无从躲避,就听到“噗”的一声,胖子手里的工兵铲整个铲头直接插入了巨鲶脖颈处,胖子这一下着实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整个铲面完全没入了鱼肉内,我甚至可以肯定工兵铲已经切断了大鲶鱼的颈骨。
胖子一击得手却不恋战,立即松开工兵铲向后跳开,那巨鱼吃痛猛地一甩头颅然后快速往洞内回缩,这巨鲶本身就与洞口差不多大,它脖子上还插了一柄工兵铲,自然是不能顺利地退回去的。
也许是它用力实在太猛又或者速度过于迅疾,当鱼头退到洞口的时候工兵铲卡在洞口边上形成了一个往上撬开的力,只听到一声犹如裂锦一般的“嚯”声轻响,整个鱼头都被工兵铲撬开,那鱼头周边的皮肤由于撕裂地过于快速甚至倒卷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这一下大伙都听得分明,就见那鱼头和工兵铲被鲜血喷起一米来高。
随着鱼头和工兵铲的飞出,那鱼的躯干终于滑落进了洞里,然后就是一声落水的声音响起。
就在我们还处于惊魂未定的时候,洞口内水声大作,甚至有不少的水花从洞内飞溅出来,听这动静,洞里好像还有更多的大鱼在那闹腾,说不定是刚才那头失去头颅的巨鲶的血腥味激起了其它巨鲶的凶性。
我们只得慢慢后退,尽量远离那个洞口。
胖子到现在才现出一丝惊色,连忙嚷道:“老刘,这不是埃及鲶鱼吗?我滴妈啊,刚才那个头少说也有两百斤吧?”我依旧惊魂未定,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渗透了:“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以为你下午弄死的那条已经是超级大个子了,跟这玩意一比连娃娃都算不上啊,幸好二叔身手好,不然我可就交代在这了。”说着我感激地看了二叔一眼。
二叔对此也颇为震惊,他示意我们先别说话,然后继续听了一会,那洞口内还在翻腾着发出“哗哗”的水声,看来这个洞的确是连接白天时候发现的那个墓穴的,里面已经成了这种巨型鲶鱼的巢穴了。
我们静静地等了好一会,洞内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胖子慢慢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那把工兵铲,他想了一下又想将那掉在地上的鲶鱼头也捡了起来,这鱼头足有水桶大,恐怕得有四十来斤,他试着抓住鲶鱼的胡子用力提起,可是这鲶鱼滑不留手根本拿捏不住,胖子见这鱼的巨口还半张着正好着手,索性一把抓住大鱼的下唇,猛地用力提起,就在他提起鱼头的时候从鱼的脖子断裂处掉出一个东西来。
他仔细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我,脸色很不自然就好像是一个便秘了好几天的人一样:“老刘,你手有被咬吗?你快检查一下还在不在你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