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兴奋地哼起了小曲,这会,估计是在期待今晚的单挑了。
他麻利地抖了一下地上的包,准备收好那批剩余的工具,忽然一张照片从包的侧面口袋掉了出来,我立即捡起一看,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半身照,这人长的略胖,不过体格很是健硕,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过仔细想又没什么印象。
我正想问二叔这人是谁,二叔主动说道:“对了,你们帮我留意一下这个照片上的人,他叫朱佑堂,在港岛有点来头,如果见到了他,就告诉我,我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他。”
我知道二叔这次回来是因为青铜鼎被人骗走,这么说来这个照片上的人就是主谋了。
由于时间紧迫,不一会我们跟二叔告了别,在镇子上买了些吃食,然后打车回到了胖子家,整理好装备后我们每人背了一个包又坐着那辆车出发去了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是南边山下的一处温泉旅店,好几年前就因倒闭人去楼空了,位置刚好是在昨晚我昏迷的木桥往西一里地开外,为了避开警方的暗哨,我们沿着县道多行驶了三里地才下了车。
这个下车的地点也是胖子规划好的,从这个地方进山往西南方向搜索就是隔壁的华城县县城,那里会有各类的交通工具,杨硕极有可能会往那个方向冒险一搏。
直接往南是沼泽和水潭的密集区,人是不适合通行的,除非杨硕想在山里打持久战,至于往东,那就不用考虑了,走出四五地就会被横拐过来的清水河挡住,那里以前盗挖河沙很是猖獗,导致河流环境复杂异常,想在那里渡河只能是奢望。
我和胖子趁着四周没人,便一头扎进了山林中,我们本来已经规划好了行进的方向,只以为进了山后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就可以了。
哪知道刚翻过一道土坡后就傻眼了,现在是五月末正是植物疯长的季节,我们眼前一片郁郁葱葱,半人多高的灌木丛刚刚换了新绿,那些茂密的枝叶完全遮蔽了视线让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落脚前进。
胖子倒是会安慰人:“这样正好,我们不容易走,杨硕那小子也一样,而且这些灌木很容易留下足迹,我们要追踪他就更方便了。”
这或许就是事物的两面性,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同样能变成好事。
我用黑刀砍了两条一人高的木棒用来驱赶灌木里的蛇虫鼠蚁,二人艰难地向前行进。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的时间,我们可以很容易地辨别方向,我和胖子讨论了一番,最后制定了一个方案,登上一些较高的位置上去查看哪里有人走过的痕迹,这样我们就能快速地反应,而且在高处也能一眼辨明方位省去不少的弯路。
杨硕他只有一个人,在没有人配合的情况下一般不敢在白天登上高处,所以他的路线更大可能会是在山下绕行。
我们想明白了这点心里就有了底,在走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开始登上一些高一点的小山坡上查看,这些外围的山坡都不高,走上去也就十分钟不到,由于低矮的地方全是灌木丛,所以上山下山反而比走在平地上更轻快一些。
连续爬了三个山头后,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妈的,累死我了,要是在天黑前都找不到踪迹,到时候真就难找了。”
胖子也有点泄气,他靠在一颗大树上喘了两口气:“哎,退伍这么久没锻炼老子手脚都退步了,要是搁在两年前这点路连日常训练都算不上。”
我想到这胖子给巨龟来个过肩摔的镜头,摇头笑道:“胖子你这身手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要是再强上一些岂不是能登萍度水、隔山打牛。”我脑海里过了一下这个景象又补充道:“不行,你真要会什么轻功在我看来就跟一大块肥膘在天上荡来荡去,这太恶心了。”
胖子踢了我一脚:“少胡掰了,好好休息你丫的,喘匀了气还得再往前找。”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
我一看,居然是高度二锅头,而且还是定制的军用便携金属瓶装,我立马跟胖子要了过来喝了一口,我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加上经常奔波身体已经有点虚乏的倦意了,这一口烧酒下去,顿时感觉像是一把刀子从我喉咙划下,那猛烈的热流就像是岩浆一样,腹内所到之处像是有一把火驱散了全身的疲倦一般,整个人又精神起来。
“好酒!”我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胖子忙要伸手来抢酒壶:“老刘,你疯了吧,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高度烧酒,你这么喝可是要出事的。”
我听他虽说的一本正经,可是手里的动作却完全像是护食的馋猫,我哈哈一笑继续抿了一口,胖子在一旁不住惊呼,心疼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