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的脸色更冷了,眉宇间冰霜覆盖,“你来干什么?”
“你说呢?”贺妄把台灯放回床头柜,大掌抚摸上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你在闹什么?”
沈清芜拂开他的手,“我说贺爷送我项链,还让我天天戴着是因为什么,原来是想要监视我啊。”
“你知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贺妄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诧异的神色,反倒是不解偏多,似乎是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不算监视。”男人粗粝的指腹压在她眼尾那颗红痣上,暧昧地蹭了蹭,“要是你再一声不吭跑去伦敦,我总不能还是从别人的朋友圈里知道你吧?”
“而且也能保护你,要是你遇到了危险,我能及时知道不是吗?”
沈清芜敛眸,卷翘纤长的眼睫掩住眼底的大半情绪,“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贺妄伸手揽着她的腰,唇压下来想要吻她。
沈清芜侧了侧头,男人炙热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侧。
“怎么不乖呢?”
他捏着她的下巴,想要再度欺身,她却推开了他。
贺妄的眉眼蒙着一层阴鸷的暗色,并不满意她三番几次的抗拒。
他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脖颈,这是一种强势又具有侵略性的姿势,仿佛他手心里是一只猎物,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掌控生杀予夺的权利。
她无路可退,被迫微仰着头等待他的吻落下。
男人低头咬住了她唇,来势汹汹的剥夺了她肺部的空气。
沈清芜毫不畏惧地咬了他一口,屈膝重重抵了他的小腹。
唇齿之间蔓延着血腥味,刚才因为吻而地带来的旖旎氛围尽数消散。
“贺妄,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我去哪儿不应该被你监视。还有,这是我的公寓——”她抄起枕头砸向他,“你给我滚出去!”
贺妄长这么大恐怕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滚出去”。
他低低笑了一声,桀骜的眉眼涌着暗火。
男人非但没走,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带,他扣住她的手,用领带绑在了一起,大掌如同钢铁般扣在她的腰间。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沈老师,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幅模样直击我的生理本能。”
沈清芜恐怕对自己的勾人一无所知。
她被他吻得眼尾发红,那颗痣也越发灼红,睡衣被揉得皱巴巴的,领口歪斜露出雪白的肌肤来,胸口因为呼吸继续而上下起伏着。
偏偏她还是一副冷清的、宁死不屈的神情。
两种相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就迸发出了勾魂夺魄的魅力,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次沈清芜是任何意义上的无法反抗了,她感受到了空气被剥夺,窒息感和快意地带来的眩目。
情浓至深,缱绻难测。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芜才感知到绑住自己双手的领带被解开。
男人的领带都是私人定制的,布料柔软又舒适,并不会留下勒痕,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贺妄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揉了两下。
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吗?
沈清芜面无表情,抬脚狠狠踹了他一脚。
毫无防备的男人还真被她一脚踹下了床,大高个倒在地板上发出轰隆的闷响。
贺妄沉着眉眼静静地注视沈清芜两秒,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不跟你计较,算扯平了。”
回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