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
贺妄将手机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动静,手机四分五裂,小碎片四溅。
面上覆盖着浓郁的戾气,他这两天都处于低气压状态,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海面,又似随时随地可能爆炸的火药桶,没人敢惹。
他手底下的人动作倒是快,很快就调查到了沈清芜离家出走的原因。
贺母曾经去找她谈过话。
这种有钱少爷的母亲拿着一张支票让普通家庭女孩儿离开她儿子的桥段在许多电视剧里都会出现,根本不难猜。
一群人半点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地给贺妄汇报上去了。
贺妄勃然大怒,裹挟着满身阴鸷回到贺宅,和贺母大吵了一架。
贺母喝了一口茶,徐徐说道,“既然你要走错路,那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好替你纠正一下。”
贺妄不仅气的是贺母对沈清芜说的那一番话,也气她再一次过多干涉他的生活。
他神色冷峻,眼底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我的路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贺母气得捂着胸口,口不择言,“我看你那小情人也没有多喜欢你,我让她走,她钱也没拿,面不改色地就答应离开了。”
贺妄眸色黑得浓郁,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您觉着我信吗?”
沈清芜一定是被母亲的话伤到了,失魂落魄地走了。
那一天,他和贺母不欢而散。
男人给沈清芜发了一条消息。
【你在哪儿?母亲对你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她干涉不了我的婚姻。】
但这条消息没发出去。
前面是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后,下面又是一句系统提醒。
【您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沈清芜竟然又把他删了!
贺妄险些再次摔碎一部手机。
很快,手底下的人将沈清芜在什么时候、乘坐哪次航班离开的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调出了监控录像诚惶诚恐地呈到他面前。
再往下查去,飞机先是直达了新加坡,又在周边国家多绕了几圈。
有几个小国对于乘机身份核验管控很宽松,沈清芜甚至特意钻了这个漏洞,和上一班次/下一班次的乘客对调了,飞机上的乘客来自全球各地,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她最后在哪儿落地的难度瞬间暴涨了无数倍。
他们实在找不到线索去查,只能大着胆子去汇报,心里都怕这位爷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他们身上。
但出乎意料的,贺妄只是面色平静地给白狼梳理完毛,掀了掀眼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