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面对各大珠宝首饰和鞋包一个也没看上,他倒是替她拿了一套睡裙让她去试。
她刚换好,就被他压在试衣间吻。
许是喝得有点多了,贺妄现在脑海中甚至能清晰地浮现出当时场景的细枝末节。
他想到了沈清芜被吻得蒙上水雾的双目,想到了她出了一层薄汗的手,想到了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气息不稳地轻声说“回家亲”。
他想到了她的一颦一笑,乃至她身上馥郁浅淡、引人沉醉的香水。
他想,他应该是有些想沈清芜了。
贺妄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找到沈清芜。
既然她生气了,那他屈尊哄哄她也不是不行。
“叮咚——”
双休日正在公寓吃午餐的沈清芜听到门铃响了,起身去开门。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她有些惊讶,“祁总?”
祁遇微微一笑,“从明天起我会在分部担任执行董事长一职,公司最迟今晚会发通知。”
沈清芜心情有些复杂,“是为了穗安?”
“不完全是,现在总部情况稳定,有我父亲在我也展露不了完全的实力,还不如来分部施展拳脚。”祁遇幽默地说,“总裁听着也比副总好听不是?”
还有部分原因他没说出来,他需要尽快掌握家族的实权,一来要是往后沈清芜的事东窗事发被贺妄知道,看在她是穗安妹妹的份儿上,他总要帮衬着些。
二来如果穗安有苏醒的那一天,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势必会受到家族的阻拦,唯有他将权利握在手中,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和祁遇没聊两句,后者就离开了,他甚至没进门喝口茶,沈清芜合理推断他是想要去医院看望穗安,路过她家顺便打了个招呼。
她吃完饭随手刷了刷网上的热点视频。
岑雪等人的霸凌事件影响深远,据知情人士透露,相关部门正在完善未成年人保护法的相关内容。
而曾经因为岑雪等人霸凌的家庭不仅受到了政府的关注,也得到了社会的关心,那位落下终身残疾的受害者在好心人的捐助下配备了人工耳蜗和义肢,自杀身亡的受害者那对年迈的父母也得到了许多匿名捐款。
自然也有人联系了穗安的养父,当初沈清芜有了照顾穗安的经济能力后就从她养父手中接过了带她去大城市疗养的职责。
养父几乎将全部的积蓄拿给了沈清芜,自己则剃发出家了,在西南某偏远的寺庙里吃斋念佛。
两人偶尔也有联系,上一次联系就在几天前,养父告诉她他拒绝了外界的采访和捐款,让他们把筹集到的钱捐给贫困山区。
沈清芜也不愿意让穗安受到太多的关注。
福兮祸所依,在被外界采访得到广大网友资助的同时,他们的苦难也会被重新翻出来。
而如今网络上的人口基数大,什么人都能见到,除了有同情受害者,谴责霸凌者的声音出现时,相对应的也有少部分偏激的声音响起。
例如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怎么就只霸凌你不霸凌别人”、“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你也要反省一下自身的原因”之类的。
都说植物人对外界的一切或许会有反应,沈清芜不想穗安听到那些荒谬至极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