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求婚礼物。
贺妄有些包袱,他怕沈清芜因为种种顾虑没答应他的求婚,被那几个损友嘲笑,所以没跟他们说这枚戒指的真实用途。
他猛地攥紧手,戒指的棱角陷入皮肉,硌得生疼。
男人推开窗,主楼的后面是一片荷花池塘。他抬手将戒指扔了下去。
六楼的楼高,戒指掉进水池里他甚至听不到一丝水花声。
沈清芜真的跑了,这件事还是被其他人后知后觉地给品出来了。
当时一群公子哥去玩儿赛车,贺妄开着他那辆惹眼的改装跑车一骑绝尘,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从车上下来时周身阴沉,活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似的。
有人试探地问,“贺爷,心情不好啊?是不是您那小情人还没回来?”
孰料话音刚落,贺妄的脚步一顿,眼眸森然,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风暴,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别他妈给我提她。”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再提关于沈清芜的一切。
后来他们一联系前因后果一讨论,才得出了沈清芜真的跑了的结论。
在恍然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这个圈子里见多了金主把情人给甩了的,第一次见到情人一声不吭走了的。
从某个方面来说,沈清芜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
贺妄枕边人的位置空出来了,就代表着有人自以为找到了走捷径的机会。
虽说他们知道给男人塞人的行为或许会惹怒他,但是总是会有人抱着那微不足道的概率尝试。
这天贺妄参加一场宴会,大厅内衣香鬓影,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宴会主人罗总来给贺妄敬酒,先恭恭敬敬地做了自我介绍,商业寒暄了两句,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贺爷养的雀飞走了?”
周时屿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贺妄,后者狭长的黑眸轻眯,脸上看不出表情,没说话,只是轻啜了一口手中的香槟。
罗总还以为自己找对了密码,“那女人不识好歹,贺爷这样的人中之龙,有的是女人爱慕您呢。Coral,你过来。”
一位女人款款而来,她穿着露背的黑色紧身晚礼服,眉眼含着几分羞怯地看向贺妄。
周时屿的记性不错,一眼看出来她身上这件礼服和当初沈清芜参加晚宴穿的礼服大差不差。
Coral的眉眼清清冷冷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学过,甚至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沈清芜的味儿。
罗总还在热情介绍,“这位是我表侄女,对贺爷是爱慕已久啊,今天……”
“你爱慕我?”贺妄打断他的话,看向Coral,她轻轻点了点头。
贺妄轻笑了一声,就在罗总面露喜色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变出了一柄匕首,锋利到散发寒光的刀刃紧紧贴上了Coral的脸颊,从侧脸滑到了下巴。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吓得呆住了,整个大厅只剩下交响乐的声音。
“这样也爱慕吗?”
男人身上那股狠厉不似作伪,Coral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在眼前的恐惧感。
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我……”
贺妄语气带煞,“再敢学她的样子,我剥了你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