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发了什么,虞婳看了之后态度果真有松动。
她清了清嗓子,“想进门没这么简单,我们一起列了以下问题,测试你对清芜的忠诚度和了解程度,只要你都回答正确,我们才能放你进来。”
温如琢啧啧感叹,“我算是看出来了,三个伴娘里虞婳才是军师,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点子来。”
陆清宴微微颔首,“过誉了,我夫人一向聪慧。”
贺妄语气里有几分迫不及待,“快快快,念题。”
“1.请说出她常用的口红色号。”
“靠——!”身后跟着的那一众少爷们异口同声。
谁能想到第一题就这么难?很少有男人会对口红色号了如指掌吧?
他们开始默默为贺妄祈祷。
孰料后者神色如常,“裸茶色和烂番茄色。”
“哟。”小陶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对了!”
“2.最后一次见面她穿的什么衣服?”
“缎面绿色旗袍,五颗盘扣,上面有茉莉花纹,披着白色针织披肩,绿色高跟鞋。”
“我的妈呀,还真记得住啊。”周时屿一脸震惊,“我看贺爷有当刑警的天赋,几颗扣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贺妄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怎么会记不清楚?
按照婚礼习俗,新人前一天不能见面,两人只能在前天晚上被迫分开。
是贺妄开车把沈清芜送回去的,墨色深浓,他在那辆迈巴赫上紧紧抱住她无声地诉说不舍。
后来窗外的春雨淅淅沥沥,他吻住了她柔软的唇,亲手解开了那五颗玉石盘扣,让细碎的呜咽声融入了淋漓雨势中。
几个刁钻的问题问下来,贺妄竟然都答对了。
虞婳有些意外,“还真心有灵犀啊。”
她在安排这些题目时有些把握不好度,拟了将近三十个给沈清芜看,让她亲自筛查。
接亲游戏原本就是图一乐,要是问题真的太难了,万一新郎官还真答不上来,那情况也有些尴尬不是?
但沈清芜看了后表示,那些问题他都能答上来,随她问。
贺妄又敲了敲门,“二位,问题都答完了,也该开门了吧?”
虞婳说到做到,打开了门,温如琢给她们发了厚厚的大红包,贺妄已经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了。
听着楼梯口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坐在床上的沈清芜竟然罕见地生出了紧张的情绪来。
手心洇出了潮热的薄汗,几乎把握在手中的金丝并蒂莲团扇的扇柄都给打湿了。
脚步声在房门口停下,她的目光落在了门把手上。
在紧闭的卧室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视线交融缠绵,让他们的心跳都默契地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