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龙把迁坟的事情处理完了,征地补偿款的冲突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征地补偿款本来是全数拨过来的,可是目前的现状就是雁过拔毛,一级一级拔过来,到农民手里就只剩下白条鸡了。
建设方理直气壮地开始圈地,老百姓可不干了,这是要明抢啊?于是纷纷抄起锄头铁镐冲到工地上,建设方没办法只得停工,通知乡政府工地上的事情,乡政府立刻把派出所的民警全部派到工地上阻止农民闹事。
但是农民唯一的指望就是土地,你拿走农民的土地不给个合理的补偿这跟要他的命没啥两样,村里闹得最凶的就是张旺,他和张龙同岁,从小时候上学就在一起,只是他性格张扬,张龙性格内向,所以两个人交集甚少。
张旺从小就是一个刺头,上学时就敢跟老师顶嘴,后来不上学了在家务农,跟爹娘顶嘴,村里有啥事看不惯了跟村干部顶嘴,所以张旺是个让村干部看一眼就头疼半天的人。
高速公路并不是正南正北或者正东正西的走向,所以占地有多有少,张龙家就属于占地比较少的,也就四分多地,所以张龙也没打算管家里的事,迁坟完毕就打算回京城,可是就在这次冲突中,派出所抓了以张旺带头的六七个闹的最凶的人,张龙想走也走不了了。
张旺家是被占地比较多的那一拨,足足有三亩地被划了进去,照这样的补偿标准过几年就坐吃山空了。老百姓被欺负都是因为人多心不齐,但是也不能逼得太狠了,如果老百姓被逼的无路可走了,揭竿而起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这一次老百姓依然选择了忍让,他们选择相信政府,相信有能为他们做主的地方,也相信官员不会都是这么贪得无厌。于是几个村子里的村民相约,开上拖拉机三轮车去市里告状。
浩浩荡荡的车队没走多远就被闻讯赶来的警车拦住了,同来的还有一个副县长,这位副县长手持大喇叭劝人们回家,不要越级上访,不要非法上访等等,但是绝口不提要如何解决农民的诉求,如何解决补偿款的事情。
已经初入修仙门径的张龙也被这群无耻到没有底线的贪官气坏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抗衡不了这个庞大的暴力机器,举报信也发不出去,这是要官逼民反哪?
没有办法,张龙想到了师父,不知道师父有没有认识报社或者电视台的人,如果有的话估计此事就好解决了。
在村部接通电话,师父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回家了就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家里给你说媳妇了,要等娶了媳妇再回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太极观的申请批下来了,你小子没事就赶紧回来,观里的事情还得你盯着!”
这个消息让张龙很是兴奋,师父心心念念的事情终于要办成了,“太好了师父,可是我这边走不开呀!”等他把村里的情况和目前沸腾的民怨讲完,并且表达了希望师父能把这里的情况托关系给捅出去,马立行听完爽快地答应了:“这个忙我得帮,不过我认识的那帮老家伙也都退下来了,不知道说话还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