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概有八九点钟,家家户户都已经闭门了,大人孩子基本上都回到家中准备睡觉。
刘长江心思一动,手中顿时出现了两斤左右的猪肉,用一根麻绳拴好。
他今天还有一件事没有做,这件事关系到他下个月结婚是赚还是赔。
慢慢的打开房门,左右看看无人,轻手轻脚的往前院走去。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
这时候屋里还亮着灯,要是平时,他家早就关灯了,毕竟开灯就要电费呀。
三大爷家的家训可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时候还亮着灯,不是给孩子喂奶,就是在换尿布呢。
前俩月,他家生了个老四,是个闺女,也就生的那天,三大爷比较开心,从第二天开始,就一直愁眉苦脸的。
家里就他一个人上班赚钱,作为小学老师,工资也不算低,一个月三四十块钱,但架不住家里人口多啊。
特别是上边三个都是男孩,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个两个都是大肚汉。
这年月,肚子里都没有油水,全靠粮食填饱肚子。
也就是三大爷整天寻摸点好处,算计点仨瓜俩枣的,才勉强把几个孩子养大。
小声的敲了敲门,等三大爷开了门,看到是刘长江,连忙让了进去。
来到屋里,看到地上的盆子里,放着一块湿漉漉的尿布。
刘长江也不废话,直接把手里的猪肉,拎的高高的。
“哎呦,长江,这肉是送给三大爷的吧!”
看到这块肉,阎埠贵脸上的眼镜片,都反射着绿油油的光芒。
迅速的接过猪肉,歪着脑袋细细的大量,这肉好啊,肥多瘦少,用手一颠,两斤不多不少。
“三大爷,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事需要您帮忙,这肉呢,是送您的。”
刘长江文绉绉的笑着说道。
“长江,伱说吧,需要三大爷做什么?”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手里紧紧地攥着细绳,不管什么事情,这肉他是吃定了。
而且他也不准备问这肉的来路,反正肉到了他手里,就别想再拿走,三大爷心里明镜,问多了还不一定是好事呢。
“是这么回事,我这不是下个月要结婚么,作为院里的文化人,需要您帮着写几个大字,贴在院门上。
再加上邻居随礼,这记账的事情,也得麻烦您。”
“写几个大字没问题,到时候三大爷不收你润笔费了,红纸呢,需要你自己提供。
就是这随礼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是在全院大会上随了礼么?”
阎埠贵看在两斤猪肉的份上,决定免掉刘长江的润笔费,但是他对随礼感觉到很奇怪,在全院大会上,邻居们可是都已经出了三毛钱了。
“嗨,全院大会上的钱,那是给老太太的,我这结婚的礼钱,大家可都没给,到时候谁要吃席,都得给我随礼才行。
对了三大爷,您家不用随了,但是账上您别忘记写上,就写您家给了五毛钱。”
要出大事了啊,听说刘长江还要收随礼,这不是一顿酒席要出两次礼钱么。
阎埠贵感觉到时候肯定要出事,不过想到自己家不用出,又幸灾乐祸起来。
俩人说定后,刘长江离开了阎家。
阎埠贵望着猪肉,一脸喜滋滋的,这天气热,可不能放着过夜,要用盐给腌上,想着就抓了一大把盐撒在猪肉上。
看到这一大把盐,转头又开始心疼起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