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在上啊。”两个阿斯塔特小心翼翼地保持战术动作走进房间,“你们这是怎么了?兄弟们。”
起初没人应答,但是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复了。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们现在暂时不太好活动,我的莱曼之耳还在鸣叫,神皇保佑它——洪索大师据说有任务在身还来不了。”
“所以十连长——凯铎莫大师(Master Kaidomo)格外开恩让我们回来休息20个标准分。”
“幸亏凯铎莫大师接到紧急命令离开了,不然再来两局,我觉得我的假死脑膜就该派上用场了。”
“别说不该说的,我可不想被你连坐。连长阁下可是说过,敢抱怨他的惩罚是亲身去通一周生活区污水主管道。”说话的人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帕罗戈夫,你来得正好——啊我的脑子,我的脑子,一说话就痛,不如来替我们检查一下。”
沉默的帕罗戈夫走上前来,虽然作为非正式药剂师,他还没有获得他的药剂师白甲,但红色的正螺旋已经被涂装在了他的头盔、肩甲和膝盖上。
这位药剂师的新学徒在完成他的所有改造手术后,现在拥有一头颜色极为浅淡的头发,它们被剃得短短地竖立在他的颅顶,他还有一双异常坚定而仁慈的眼睛,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能够感受其中的决心、力量和带来的支持力和安心感。
他动作迅捷而稳定地抓紧时间,替每个战斗兄弟做了快速身体检查。
“没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用脑过度,你们的大脑承受了一些不该承受的超频运算。确实休息20分之后就会完全恢复的。”他一边站起身收起他的设备,一边有些奇怪地说,“但是我想不出在一艘安全的战团战斗驳船上有什么东西需要把你们的大脑使用成这样。理论上来说,我们的身体机能被设计为无论肉体还是大脑都能够适应高强度连续作战的模式。”
伊戈尔对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伱们还没见过我们的新连长吧?”
“谁?就是你们说的凯铎莫大师?等下,凯铎莫?凯铎莫大师?他之前一直守护在战团长办公室——他不是已经被埋葬在神圣石棺中了吗?”
“正是如此,”伊戈尔起身活动着肩膀,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活力,“实际上,他就是我们的新连长,负责教导和训练我们。”
“虽然我很想说,新兵训练?一位无畏长者?这符合常理吗……哦,但是考虑到我们本来也是……”
“没错,就像我们的前一位长者,”维塔利耶叹了口气接上话,“况且战团里也确实应该没有人比凯铎莫长者的历史知识和战斗经验更丰富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甚至实际上感到十分惶恐,一位如此古老高贵的尊者不应该为了我们的事情而被这样轻易地唤醒。”
“确实。”战斗兄弟们全都赞同地点起头,“虽然战团的老兵们真的大多脾气暴躁又不爱说话,而且总是对我们的体型颇有微词……但是他们的战斗技巧无与伦比……今天的战斗训练和模拟实在是太逼真了!酣畅淋漓!当我和穿着特制伪装甲的老兵们对战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和真实的帝国之大敌,可耻的背叛者交手!”
“定然是因为他们在自己光荣而悠久的远征中与邪恶堕落之人、可憎之物、伊斯特万的叛徒们交手了无数次,以至于对它们的战斗方式这般了如指掌。”
“原本我是对我们加入新战团有些想法……”曾与尤利乌斯激烈争辩过的马克西姆羞愧地低下头,“但如今我何其有幸能够加入如此古老而荣耀的战士行列,他们允许我们一同参与他们充满辉煌与勇气的远征,作为我们自己远征的终点!毁灭即救赎!与有荣焉!众兄弟之首!(Primus inter pares!)遵从或死亡!(OBEY OR DIE!)”
“毁灭即救赎!与有荣焉!众兄弟之首!(Primus inter pares!)遵从或死亡!(OBEY OR DIE!)”十连的修士们同时低下头,一起诵念着自己过去与现在的战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