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走廊中雕刻精致的窗格将光线裁剪的明暗不一,柳烟是行走的很缓慢。
各种声音或大或小的开始出现在庭院当中,有琴声、说唱声、招待声,其中柳烟是也分辨出了从二楼落下的欢笑声,那是董婉儿、李香香的。
“虽然羡慕,但其实也不算坏,自己渴求的不就是地位的抬升和名气提高,前夜还认为痴人做梦,遥远不可触及的事情今日已近在咫尺。婉儿姐、香香姐脱籍,自己真要成为头牌并夺取花魁,至少在霁楼就会得到以往李香香似的待遇,妈妈也不会含沙射影,往后并非没有脱籍从良的机会”
行走在光影中的柳烟是如此作想。
减慢的,柳烟是越走越快,高昂着头,光线下五官精致而绝美,迸发出勃勃生机的色彩。
董婉儿、李香香脱籍之事已经确定,不会有任何变故,花魁大赛的细节也逐一落实到个人。
柳烟是之后霁楼又挑选了一名叫苏碧瑶的淸倌儿。
苏碧瑶是霁楼购买培养而出,董婉儿、李香香保持了一致原则,既然是重新洗牌推出红牌,倒不如将机会留给苏碧瑶这种身世坎坷的妹妹,说不准命运也就此改变。
柳烟是、苏碧瑶的歌舞训练落到李香香、董婉儿身上,时之晌午,马车从霁楼驶出。
周梓翔不怀疑梁康捧红花魁的能力,但对于手段还是抱有极大的兴趣,周梓翔意识中梁康任何一次颠覆思维的建议意见对自己而言都是吸收和学习。
想着如何运筹,车厢内梁康已经开口:“找文人写些文章,泥中隐刺也不算是困难之事”
周梓翔笑:“应天府随处皆是仕途无路落魄潦倒的寒门书生,今不同古,不与士齿早就无存,四民之业,唯士为尊,然而无成,不若农贾,依附商人,不见得辱没门庭,反倒是成了求生存的出路。”
想了想,周梓翔又问:“公子何以此问?以公子才学,泰山鸿毛,应天府那里还有文人墨客能比较光辉”
梁康认真的回答:“人尽其才,伙计所做事情,周掌柜就无需亲身亲为,琮门走向正规,酒楼、客栈、运输都是可以衍生出独立的体系,需求人员何止万千,所以我们需要的不是人管人,而是行之有效,奖罚得当的体制去管理、约束,每个人在最适合的位置都会发挥出别人无法替代作用,所以寒门学子也好,文人墨客也罢,是没有比较性的。”
周梓翔回味,重点思索梁康关于体制和人的见解。
梁康继续:“有劳周掌柜多寻得一些寒门学子,书院也可,给予奖励,只管落笔抨击秦淮河的花魁大选以及‘菊花台’、‘沙洲令’作词拙劣。如果有知名文人、书院加入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