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没有寸铁,当然不算!莫非你想要这些枪杆?”王铁匠道。
陈恒将手中的白杆舞了花,随后狠狠抽在地上,霎时间尘土飞扬、土块乱飞,被击的地面上竟有些裂痕,手上的白蜡杆却是毫发无损,于是说道:“还行,韧性很强不震手!只是短了些!”
明朝长矛一般都是一丈七八尺长,这些训练用的却短了一丈。
王铁匠说道,“这些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官家的事我可不敢以次充好,让他们寻着由头轻者倾家荡产,重者便是家破人亡。一百根白蜡杆进价三两银子,后期的削平磨洗这些,只是耽误些许功夫就不算了,只算你个本钱三两银子,你看怎样?”
这些白蜡杆堆在这里快三个月了,一点用处没有,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在他心里期许着只要不赔钱就好!
陈恒痛快的答应道,“好,我要了!不过还需你帮一下忙。”
随后又让他帮忙生起炉火,用柴刀将白蜡杆一头削尖,在炭火上走一遍,使表面碳化从而更加坚硬。
“这把柴刀使得顺手,一并算上!”
“柴刀作价三十文,见小哥也是痛快人,这柴刀就权当添头!”王铁匠说道。
“那就多谢了!”陈恒从怀里取出三两银子递了过去,
会完账又让赵原找来其他人,每人给发了一根,尾部在后,尖头在前,顺着独轮车的车把藏在包裹下,将其余的六十多根细细的包了也装上车,最后陈恒检查一遍发现没问题后大手一挥,道:“天不早了,走,回家!”
一路上,众人都有说有笑、欢声笑语不断,走了一段路,大伙想停下来休息下,被陈恒拒绝了,大家看看天色,刚在镇上确实耽误些时间,便继续赶路。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赵原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于是开口问道。
陈恒微微一笑,并没出声!“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赵原催促道,这又买兵器,又不让停歇,若是没事,他第一个不信。
白塔村到三台镇有两条路,一是现在这条,路窄难走,而另一条路好走一些,只不过远了十多里,农户们一般不走。等已到了大路尽头转入小路,又走了五六里路,这时路面骤然变窄,仅容一辆车或两人并肩通过。
陈恒突然发现路旁乱石边积雪处多了杂许的脚印,通向一侧的树林。
他不禁眉头一皱,果然有情况,这地方前不着村不着店,平时过路人就很少,今天蓦然多出些脚印,定是与之前在镇上那个跟踪者有关,之前他不确定这一路是否有危险,现在看到这些脚印心中已经明了。
还没等他出声示警,有人比他反应还快,赵顺“噢”的一嗓子,这声叫唤太突然了,吓得大伙都是一哆嗦,只见他惊慌的指着前面,大伙瞬间发现前面树林钻出七八个面裹白巾身穿着夹袄的山匪,每人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腰刀。
“哈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了你们这帮破落户,交出银子便放你们过去!”山匪叫嚣道。
“他们是白巾匪,快跑啊!”不知谁是颤着音喊了一句,大伙反应都很快,呼啦一下撒腿全往后跑,好似后面有洪水野兽一般,独轮车歪倒一片,上面的包裹、材料也撒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