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擦擦眼泪,走到院里开了门,却见陈恒正笑呵呵的站在门口,王氏的脸顿时就沉下了来,根本没给陈恒好脸色。
陈恒见王氏沉着脸,红着眼睛像是哭过,他有些不解但也没在意,问道:“婶,我叔在家么?”
王氏依旧沉着脸,没有应声,陈恒见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样心里有些纳闷,这赵三他娘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没得罪她吧!看模样像是欠了她钱似的,他哪里知道到还不是因为前两天把他儿子赵三关了一宿,现在能有好脸色?
“哦,原来是陈恒啊!我在家!”赵保才站在门口说道,算是解了围。
陈恒顺坡下驴,和赵保才打了招呼喊了一声叔,便进了屋,也没去看王氏那脸色。
“他娘,你不说要出去看看热闹么?”赵保才冲王氏说道,那意思是让她回避。
“我现在又不想去了。”王氏拉着脸说了一句,便进了里屋,取出起针线簸箩装模作样做起了针线活。
赵保才明白她的意思,做活是假就想听听陈恒怎么说,所以也就没和她计较。
“坐!”不管心里对陈恒再不满,还是让了座,明朝讲究礼节,陈恒也是入乡随俗赶紧谢了坐。当然茶水是没有的,陈恒对这些也不在意。
等两人坐好,赵保才问道:“听说你回来了,我那不成器的三儿怎么没一起回来?你婶子正想去你家问问,正巧你就来了。”
“哦,他暂时回不来,说准备开个铺子,正忙找地方租店面,说是忙完了过几天就回来。”陈恒笑道。
这一点陈恒倒是没撒谎,赵三确实是打算开铺子,要想扎根在城里必须有个安身之所,开个铺子也方便打听消息,这当然也是陈恒他的主意。
“开铺子?”赵保才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知子莫过父!他不是开铺子的那块料!你和叔说实话,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没事,叔你想多了。”陈恒摆摆手说道。
赵保才当了多年的里长,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见陈恒目光清澈,话里话外透着真诚,不像是说谎,便暂时放下心来。
“你们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一下子杀了好几十人,就不怕官府追查吗?”赵保才道。
陈恒微微一笑,却道:“怕,当然怕!现在能瞒一天是一天,如果有一天真要是瞒不住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苦主杜老黑死了,暂时应该没事!”
赵保才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又问道:“那杜老黑的死也与你有关吧?”
“与我何干!官府说是马三忠谋财害命!姓马的估计现在正被满城缉拿。”陈恒笑道。
这事他当然不会承认,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
赵保才沉思片刻,问道:“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何事?”
陈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他来的目的:“我打算买块地,最好在三台镇附近。”
“买地?”赵保才一愣,他猜测陈恒找他或许是为了那几十条人命,求他出面疏通一下关系,没想到却是为了买地,根本没提那几十条人命的事。
陈恒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买地,暂时不需要太大,有个几百亩就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