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首四不像的词句。
流言伤自己
卧床人孤寂
思想万千
心绪凌乱
夜黑
风劲
月寒
独自哭泣
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揣摩细品这残忍的话,她就哭得更伤心,哭了整整一夜,哭得恍恍惚惚。
第二天,睡到上午十点多,她醒来,打开窗户,夏日的太阳十分耀眼。想着一晚上的悲惨凄切,只因了别人的一句闲话,她笑了,觉得自己很傻。那一夜的哭那连绵的泪就如舔舐自己的伤口,伤口现在有愈合的迹象。
在爱的路上,她遇到了陷阱与羁绊,遇到了困惑与迷茫。她想在爸爸那里问到答案,想在爸爸那里找到解题,想在爸爸那里觅得灵丹妙药。也许爸爸那里没有答案没有解题没有灵丹妙药,她还是要往前走,不确定爱的路上还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唯一确定的是她爱着他,将来还会更爱他。
她的心中又生起了生机勃勃的爱的希望,这爱每经历一次捶打就更加坚实。
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逛街,然后晚上约他一起去看电影。
那晚,张丞宇与白运鹏开怀畅饮。两个人都争着要做东。
“欠了几个月的工资和年终奖金都发了,该我请客。”白运鹏说。
“那不行,我接受了电视台采访,应该我请客。”张丞宇说。
“而且,我女朋友过几天就上来,今天你不能跟我抢。”白运鹏补充道。
最后,俩人决定划拳来决定由谁请客,结果白运鹏赢了。
“你女朋友上来北燕,准备做什么呢?”
“就让她跟我在一起。”白运鹏说,“反正现在人员任用我说了算。”
“你小子春风得意,那她上了班大概每个月能挣多少钱?”
“也是我说了算呀,二三千没问题。”
“那不错呀。”
“还行。她在我们那小县城工资也就是几百块钱。此前一直没北燕来,不知道来干什么。现在,我是这里的主管,干脆让她到我们医药公司干。她也觉得不错,不几日就上来。”
张丞宇又跟白运鹏说中午和李小姐去吃西餐,如此云云。
“一个女人把你带去自己的房间洗澡,还给你买衬衣内裤,这女人对你意思,李小姐看上你了。”
“我也很为难,她又是领导又是老板娘,若不遵命,我这工作还干不干?现在八千多的工资在北燕也不算低了,如果这工作丢了,我那月供和高利贷就没着落了。”张丞宇说,“可我这样是不是对不起若文?”
“你跟她干出格的事啦?”
“没有!”
“那还算你有定力,不枉若文对你一片痴心。”白运鹏说,“我可跟你说,一定要把握好与李小姐的分寸,不然会出事。”
“哎,我知道,只有小心翼翼处理好与她的关系,这以后在单位可要如履薄冰了。”
王若文给张丞宇打来电话,他没有从她语气语调里感觉到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想着,也让若文到白运鹏那里上班。白运鹏说没问题。俩人喝到凌晨一点才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王若文还在他公司附近等张丞宇。一见面,张丞宇就说她眼圈发黑,王若文说没有睡好。张丞宇那里知道心爱的人因为那闲话伤心抹泪一个晚上。
俩人互相抱着歪歪扭扭一路说笑,她的心情又好一些了。
俩人找了一家烤鸭店去吃烤鸭。
王若文把鸭肉用面皮卷好递给张丞宇。
张丞宇吃了一口说:“真香,真香,比西餐好吃。”
“你什么时候吃的西餐?”王若文心又紧张起来。
“昨天中午,上午先去电视台录制了采访。”张丞宇边吃边说。
“和你们同事吗?”
“对,公司领导。”
“是男领导呢还是女领导呢?”王若文索性一直问到底。
“女领导,我们老板娘。”张丞宇不假思索说,仍没在意她的问话,但感觉她有些生气,就笑着逗她,“吃醋啦?”
“你们在那里吃的西餐?”王若文板着脸孔,不笑。
“北燕国际饭店。”张丞宇嘴巴停止嚼动,她是真的不高兴了。
“怎么了?若文。”张丞宇不解她为什么生气,以为她是单纯的吃醋耍小性,“领导说要去吃西餐,别吃醋了,亲爱的。”
“她是不是还带你去开了房间?”王若文红着脸问,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景震昆那么说不是空穴来风。
她问的这么详细,他才觉得不对劲了,汗从额头开始渗出来。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对,他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