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丞宇一个翻身就把王若文按倒在沙发上,全身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狂热地吻她。
俩人拥吻须臾,张丞宇抱起若文往卧室走去,若文双手勾挂着他的脖子,两腮绯红。
终于,轰轰烈烈的世界安静下来。
“丞宇,我是你的人了。”
“我爱你,仙女。”
“我本以为激情的女人会羞愧而死,但死的反而是羞愧!”
“你不是查泰莱夫人。”
“你更不是梅勒斯。”
“这辈子,我不会再爱其他女人,若违背誓言,我变成行尸走肉。”
“我知道,我这辈子也只爱你,要休且待青山烂。”
“若文,拥有你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男人要去征服世界,不能囿于儿女私情。”
“我明白。”
绚烂烟花易散。
俩人赤裸光光盖着薄被,幸福地拥抱而睡。
“若文!张丞宇!”
如狮子吼般的大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一对情人。
卧室里灯光大亮,郝莉莉怒气冲冲站在床头。
“妈,你干吗?不敲门就闯进来!”若文一头冷汗急忙摸索睡衣穿。
准岳母突然出现,令张丞宇难堪不已,也是急急忙忙穿起裤头和上衣。
“俩人干的好事,真是不知羞耻!”郝莉莉满脸通红气急败坏。
王若文不慌不忙下了床,看着沉着,其实心中诚惶诚恐。
“妈,我们的羞耻在哪里,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何耻之有?”
“你!气死我了。”
张丞宇低头夺门去了客厅,只听见她们母女还在卧室嚷嚷。
“我和张丞宇光明正大相爱相恋,房子也买了将来也准备结婚成家,一个同居就把你气死了?我们不过是还没有扯结婚证罢了。
“妈,要说同居羞耻,你和那马辉不也没有扯证就住到了一起。”
张丞宇在客厅就屏气偷笑。
“你,真气死我了。那该死的马辉把我气了半天,回了这边还遭你气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说着,郝莉莉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王若文没有说话,等郝莉莉哭声小了些,说:“妈,我说话冲了些,那马辉欺负你了吗?”
“先不提他!”
郝莉莉停止了哭泣,压低声音继续诉说:“你要和他好,去他那里,你怎么能让他住我们家呢?即使住我们家,也不应该睡一起呀。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女婿上床家破人亡’吗?你真是不懂事。”
“这里只不过是我们租的房子,不是我们家呀,妈,况且你说那个禁忌现在谁还信呀?完全是封建迷信的老一套。就为这,不至于把你急成这样。”若文大声与妈妈辩解。
“租的房子也算是我们家,他不能在我们这里与你苟且,丢人,丢死先人,你这样做简直大逆不道,简直是咒咱们家,咒你们王家。”
“妈,别说了。”
王若文使劲跺了一脚喊道,猛地甩手扭身走到客厅。
母女争吵都被张丞宇听了个清楚,张丞宇轻声对她说:“我打车回去了,别跟你妈吵了,都冷静一下。”
这个局面之下,张丞宇觉得再呆在这里无济于事,郝莉莉深更半夜回来,肯定是与马辉闹翻了。对于郝莉莉的指责抱怨,他也无话可说,不如索性离开,或许能平复各自激动的情绪。
“你难道要逃避?”王若文眉头紧缩,红着脸说,“碰到个事情不着手解决反而要当那埋头鸵鸟。”
“我...”看着生气的若文,张丞宇一时语无伦次,“我...我怎么是...逃避呢?我只不过...不想让局面更复杂...”
王若文的眼泪沿着脸颊成串地掉下来,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张丞宇一时心软,多说无益,就抱住了她说:“好,我不走。”
王若文心里委屈,妈妈当面那样羞辱自己,张丞宇不去劝解妈妈,不来安慰她,不来替她挡刀挡剑,反而要拔腿逃之夭夭,她更觉得颜面无存。
妈妈三更半夜横冲直撞惊扰了她与张丞宇,若文非常气愤,可是又无奈,毕竟是自己妈妈,只能大声顶她几句泄愤。
被妈妈撞破他们睡到一起,对若文而言,又是一层难言的羞耻。
她还没有从作为女人的兴奋中醒过来,就遭受这样的羞辱,简直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打击。
看到妈妈凶神恶煞一样突然站在床头,她真的想找条地缝逃遁,她真的想长出一双翅膀飞走。
而羞愤难堪之际,刚刚把自己整个人完完全全交付予的那个男人-张丞宇,他竟然要一走了之。
惊吓、气愤、娇羞、委屈与对张丞宇的不满情绪混合在一起瞬间击溃了奋不顾身与无理取闹的妈妈争辩的自己,眼泪止不住无声地倾泻了下来。
他怎么就不懂自己的难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