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见孙坚发话,当即一拱手道:
“回禀将军的话,首先,我等并非细作。”
“在下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细作。”
“其次,我等并非是被俘虏,而是被误抓。”
“因而我等也并非是贵军俘虏。”
“最后,大丈夫生于当世,只有跪天跪地跪父母之理,在下一不是细作,二不是俘虏,将军亦不是君王,我等为何要跪?”
“故我等不跪,并非不敬将军,而是不当下跪!”
邓二一听这话,连忙闷声道:
“就是,公子说得是!”
孙坚见萧哲说话有条有理,不由神色一异。
可孙辅一见,顿时大喝道:
“好个伶牙俐齿的奸细,既然你说尔等不是细作,那尔等又是何人?”
“这青天白日的,不走大路,为何专走林中!”
他怒喝着,显然方才已经在萧哲手吃了小亏。
而萧哲面对怒喝,则是依旧昂着首道:
“回这位小将军的话,在下方才已经言明,我本南阳人士,因战乱避祸南下。”
“如今听闻曹孟德于兖州招贤,特去投靠!”
“路过此地,知道贵军在与刘表交战,怕遭逢溃兵劫道,故而选择穿行于林中。”
“只是没想到贵军在林中探查,方才被擒,这又与奸细有何关系?”
“哼哼哼,你还说你不是奸细!”
孙辅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沉声道:
“你一个荆州人士,有刘表当前不出仕,何必非要前往千里之外的兖州?”
“况且曹孟德不过一个区区郡守,天下这么多诸侯你不投,偏偏前去投他?”
“编个借口都漏洞百出,可见你言之不诚。”
萧哲一听这话,自是摇头一笑道:
“将军此语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我自有腹中贤才,岂可仕一庸主?”
“若将军觉得在下所言漏洞百出,那在下也只有笑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了!”
“你说我是燕雀?”
孙辅听此,眼睛一瞪,伸手便要拔刀。
可孙坚却是越听越有兴趣,忙止住孙辅:
“国仪且慢!”
说着,他饶有兴致的看向萧哲:
“你说你有贤才,自比鸿鹄,很好,本将暂时信了!”
“那曹孟德也是本将旧识,确实算个英雄。”
“然则便认你此话为真,那你说有事见我,所为何事?”
萧哲闻之,神色不变道:
“因知将军命不久矣,特来救将军性命尔!”
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皆是一震,瞬间雅雀无声。
孙坚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我命不久矣?”
他正说着,孙辅则是一把拔出刀来怒喝道:
“好大的胆子,安敢胡言,真当我不敢杀你么?”
萧哲见状,怡然不惧:
“将军愿杀便杀!”
“本以为孙将军亦是天下少有的英雄,不想麾下亦有此等莽夫!”
“左右不过一死,哲先行一步,在黄泉路等诸位几日便是!”
一番话,他伸出了脖子,低下头去,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孙辅早已愤怒不已,当即提刀便想劈下去。
可孙坚一看,却是连忙起身道:
“国仪不可!”
他行下坐来,拦在了萧哲身前,沉声道:
“你说我有性命之危,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