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强用带有轻蔑地语气，大声说道：

“嗯，这样挺好的，我压根就不同意这个方案。”

“已经有这么多书呆子寻了短见，让他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汪淼立马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厉声对史强说道：

“那些学者自杀的原因还不清楚，你不该这么轻蔑的口气谈论他们！”

“他们用自己的智慧为人类社会做出的贡献，是不可替代的。”

史强依旧是保持那种态度：

“你说他们比我强？”

“哈！我总不至于听人家忽悠几句就去寻短见呐。”

汪淼反问：“你是说，我会？”

史强耸耸肩：“说不好，可能您......”

这时常伟思制止住史强。

而汪淼则是严肃地看着史强：

“没关系，让他说。”

“我改变注意了，决定加入‘科学边界’。”

史强瞬间一改之前的轻蔑态度。

站起身来对汪淼说道：

“很好。”

“进去之后机灵点，有些事顺手就能做，比如瞄一眼他们的电脑，记个邮箱地址或者网址什么的。”

......

“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这是史强的激将法呢？”

“别怀疑，肯定是！”

“笑死我了，这个史强的形象真的是越来越鲜明了。”

“‘有些事顺手就能做......瞄一眼电脑......’这史强怎么这么鸡贼啊，哈哈哈。”

“这手法，这史强......真的不像是一个警查啊。”

“人家本来都被停职了，现在是戴罪立功呢。”

“总感觉这个常伟思，也有些不一般啊。”

“早不制止，一直到史强‘激将’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才制止，正好显得‘激将’的话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加入‘科学边界’，汪淼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总感觉这个组织不是啥正经组织呢？你看让这么多牛逼的科学家都自杀了。”

“是啊是啊，总感觉这组织很邪乎啊！吓人！”

......

离开的时候。

是常伟思将汪淼送出去的。

路汪淼询问了他心中一直的疑惑——战争，到底在哪里。

常伟思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说了一句，让汪淼莫名其妙地话：

“人类数千年的历史都是偶然，而现在这种偶然结束了！”

“可能你睡一觉，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得完全不同了。”

......

“卧槽，这给我看得有些懵。”

“一觉醒来世界都变得完全不同了？这是什么意思？”

“数千年的历史都是偶然？”

“卧槽，秦风到底准备写什么啊？！给我急死了！”

......

当天晚。

汪淼拜访了丁仪。

他想从丁仪这里，问到一些信息。

不过。

丁仪却是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拉着他一起打台球。

丁仪将一个黑球和一个白球，放到一个很好打进袋的位置。

让汪淼打。

随后，丁仪又指挥着汪淼，两人抬着台球桌换了四次位置。

这五次，

虽然台球桌在客厅的位置不同。

但那一黑球和一白球在台球桌的位置，却是一直相同的，都和第一次的时候一样。

而这五次，汪淼也全部都将黑球打进洞了。

只是汪淼十分不理解这一行为。

而丁仪却开始解释：

“这五次试验中，虽然台球桌位置在变动。”

“但是台球相对于台球桌的位置却是没有变；且台球质量也没有变；速度向量没有变。”

“因而，动量交换没有变；所以这五次，你全部都将黑球击进洞了。”

“这是一件我们觉得很正常的事。”

“因为一个伟大的定律——”

“物理规律在时间和空间是均匀的。”

“也就是说，不管这五次试验，怎么变动台球桌的空间位置，怎么变动你击打球的时间，白球和黑球之间的动量交换都是固定不变的。”

“是符合动量交换公式的。”

汪淼不明所以：

“所以呢？”

丁仪答到：

“想象另外一种结果：”

“第一次，白球把黑球撞进袋。”

“第二次，黑球偏了。”

“第三次，黑球飞了天花板。”

“第四次，黑球在房间中乱飞。”

“第五次，黑球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飞向太空。”

汪淼沉默了。

许久，才问道：

“这事真的发生了，是吗？”

丁仪点点头：

“在世界各地的粒子加速器，”

“一次又一次，以完全相同的条件重复同一个试验。”

“得出的结果竟然完全不同！”

“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汪淼再次沉默了。

这次沉默的更久。

半晌，才看着窗外默默道：

“物理规律在时间和空间不均匀。”

“物理学......不存在了。”

“这对前沿理论的探索者来说，确实是一个灾难。”

“在理论物理这个领域想要有所建树，需要一种宗教般的执著，这很容易把人引向深渊。”

告辞时，丁仪给了汪淼一个地址。

那是杨冬母亲的地址，丁仪告诉他有时间去探望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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