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当初你为何要自带枷锁、自找苦吃，以至于如今被迫自食恶果？！”顾明烛掷地有声地拷问。

闻言，夜将明斟酌片刻后，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也许可能是因为我那几年无事可做，故而选择刻苦修炼？”

“往好处想，我若是不以这样的方式来修炼，兴许还没有机会遇见你呢。”

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会给自己上个地狱难度啊！

但他一点也后悔，同境无敌的实力，让他觉得自己做对了。

当时他一直以为这是个武侠世界，而拥有强大的实力能给他安全的保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尽杀绝。

顾明烛：“？”

“……”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少女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起来：

一个常年混迹于风花雪月之地的家伙，能没事干？

倚栏听曲，观美人舞，吟诗作画，这些不是事吗？

至于最后一句话，除了花言巧语，还是花言巧语。

半点真心都没有，但很中听不是吗？

“等等……有点不对劲！”

夜将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一直忽略掉情况，

为什么顾明烛会这么了解他啊？！

几乎快要把他的底裤都给扒干净！

这事很奇怪，也很诡异！

她总不可能全天候一直观察着他的言行举止吧？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某种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所以……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呢？

……

……

“顾姑娘，为何你对我的经历一清二楚？”

夜将明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少年冷声拷问。

闻言，顾明烛的身子蓦然一颤，白皙如玉的仙靥上染上一抹绯红，她斟字酌句：

“这是一个小秘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她总不能对夜将明说，这些事情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吧？

她要是这样说了，连她都难以相信，更遑论是夜将明了。

他怕是觉得，她是在找个借口敷衍他，与其如此，不如当做一个善意的秘密处理。

‘谜语人，你快点给我滚出哥谭。’

夜将明对她的回答很是无奈：

‘她不想说，我总不能强迫她吧？’

昨夜刚共赴巫山云雨，今宵就翻脸威逼利诱；若是做出如此举动，他岂不是成了拔那啥无情？

顾明烛觉得有些不放心，连忙补充道：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顾明烛对你夜将明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话音刚落，只见少女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以自家师尊百年寿命起誓言，我绝对不会害了你的性命！”

听到这话，一时间夜将明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但他最终还是找到了狠狠批判的角度：

你可真是一个孝口常开的人啊。

你家师尊想必很欣慰，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徒儿吧？

夜将明有些同情顾明烛的师尊，但是他的同情不多。

上梁不正下梁歪，任何同情都是多余的。

夜将明打算以后他若是收徒的话，绝对不收像顾明烛这样的逆徒，免得遭受被徒弟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