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对于我来说是个好事,我用手指在这一堆弹夹和子弹中来回摸索,没两下,一个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把手抽了出来,在食指与中指间,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左轮子弹,我又摸了几下,一把左轮子弹都进了手里。
“真是熟悉的手感。”我双手拨开双手左轮的弹巢,在半秒间将十二枚子弹尽数装入左手的典藏左轮和永冻霜星里。
枪身侧面插槽中的紫色的病毒血清沿着放血槽流到了弹巢中的子弹上,一枚枚病毒子弹被推上枪膛。
“开火!”伴随着维克托的又一次下令,我们齐齐从窗口和门口两个火力点往外射击。
敌人的劣势十分明显,我们从门缝和窗缝往外射击,哪怕敌人枪法再准,从门缝或窗缝中打进来的子弹也只能击中门后或窗后握着枪的手或者手臂,总之是打不到要害。
但如果我们往外射击,哪怕我们手中的枪械型号不一,射程不一,还都枪法奇烂无比,但一波齐射过去,几十颗子弹总有一两颗能命中敌人的。
在死了几十个人后,我们也能够逐渐摸清楚敌人的位置与火力点了,在维克托每喊一遍“开火”后,我们就往那个方向来一波齐射,几百发子弹就为了击中一个人,这种情况下必定能中。
而与之相对的,张言河那边情况越来越糟糕,随着张言河手中对讲机的电音声,又一个队员失去了联络。
“队长……”一个被打断了左腿的士兵竭尽全力爬向张言河,张言河很想尽力帮助他,但是张言河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但那士兵也没有多说什么,“队长,我们尽力了……”他最后给了张言河一个微笑,随后便一头扎在了雪地里。
张言河尽力将自己的队员翻了个身,他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后生命的最后一分钟是在雪里憋死的,尽管只是轻轻地给他翻了个身,但张言河也希望能让他走的轻松点。
“是啊,咱们尽力了。”张言河疲惫地躺在了雪地里,他也没有力气再给自己翻个身了,身边的队员们几乎都已经倒下了。
“我们杀了多少敌人……”张言河的身边,传来了一个微弱的询问。
张言河细细想了一下,“至少八十个。”他回答道,然后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句无力的“哦”。
“兄弟们,我以你们为骄傲。”张言河认真的说道,不知道身边还有多少奄奄一息的士兵听到了这句话,但张言河认为大家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