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哼哼一声,也是不想再听这些不相关的信息,径直问道:“你可知晓,新嫁来的城主夫人,和她那个侄儿胡呓,是什么来头?”
舒光明正说得兴起,听到这话却是一愣,道:“跃涧城中的八卦,小弟我不说全部,至少也知晓八成,可是这个,我可是真不知道,整个跃涧城,只怕也没没几个人知道,前些日子传出应城主要续弦的消息,这城里可一片哗然,跃涧城里,谁不知道咱们城主对亡妻的情深。”
“当时只知道是要与章丘城联姻,联手抵抗熊罴城和白龙城,可这新夫人是谁,有些什么过往,却是全然不知。”
舒光明说道这里,转头向着四周看看,确定院中无第三人,才靠到岑云身前,压低声音说道:“据坊间传闻,新夫人嫁进城主府近三个月,还未与城主同过房!”
听到此处,岑云心中一突,一些先前未想通的节点,此刻却是有了些关联。
城主应方,膝下只有应不凡一子,若是与新夫人只是政治联姻,不打算开枝散叶,这其中的说法,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普通妖将境大妖,寿命也不过千年出头,应方三百年前便建立跃涧城,算下来至少也该有四五百岁了,而应不凡如果像之前一样,一直无法修行,就算应方再如何疼爱他,灵丹妙药不间断供应,最多也只有二三百年好活。
这下子,就涉及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跃涧城的继承延续,若是应方当真情深,不打算与其他女子再结珠胎,那么他死后,这城主之位又该传给谁?
能不能是新任城主夫人的侄子?
这样一想,那刺客辛辛苦苦扮做小厮潜入城主府,却只为撒些沸血散,也能解释得通了。
应不凡本不能修行,只需控制住不让他有生育的机会,夺权之事便已经成了一半,哪知这应不凡会受了刺激,开始转修邪法,偏偏应方还一副纵容不在意的模样,这下却是有人开始心慌了。
对方并不敢直接取应不凡的性命,因为那样一定会激怒应方,到时应方决心追查,这跃涧城又有谁能藏得住马脚。
可若只是影响应不凡的修行,却要稳妥得多,应不凡本就是废人一个,应方也不曾对他抱有希望,便是修行之时出了什么岔子,也只是意料之中而已。
如此推算下来,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应不凡那个便宜表哥,狐族胡呓。
不过这些都只是揣测,却是当不得真,岑云自然也不好直接将揣测之事说出。
“光明,你从小在这跃涧城摸爬滚打,想必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不少吧?”
岑云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舒光明一听这话,当即来了精神,一拍胸口,豪迈道:“那是,东西城我不敢说,这南城北城,还没有不认识我钻钱鼠舒光明的,便是东城西城,那也总有些腌臜之处不是,大哥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
岑云见他这样说,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你找些人,帮我看住那个胡呓,他何时何地与何人有过接触,统统记录下来,若是有异动,立刻到城主府去找应大公子,大公子自会处置。”
舒光明心中虽有些疑惑,不过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当下答应下来:“大哥放心,小弟我保证,便是那公狐狸穿衣裳时少系了颗衣扣,都逃不过小弟的法眼!
岑云见他应下,从体内掏出个青灰瓷瓶扔过去,道:“看你快要突破到妖兵中期,这破复丹倒正是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