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毛没长齐的小少年,有那么点懵懂却又不老练。
这会凤婺觉得孤木钥也不是那么难对付,能作能无耻就是治孤木钥的法宝。
凤婺欢快的跳下床穿戴起来,嘴里还愉快的哼起了儿歌:“喜羊羊,美羊羊,大家都是一只羊……”
穿上内衣裤后是一套丝般顺滑的绣花粉白色纱质套裙,里里外外这一层层的很是复杂,凤婺搞了半天都没系明白,门襟还是歪的,有些气恼。
突然透过窗户看到银杏树下的俊美少年在了望远方,凤眸闪过狡黠。
眼珠子一转,鬼主意连成串。
披头散发就拉开房门,用甜美做作的语调喊道:“钥哥哥,人家这衣服不会穿……”
“钥哥哥,人家还才六岁不会梳发髻……”
“钥哥哥……”
孤木钥脸上刚褪去的红霞又爬上耳根,但看到奔向他的小身影衣衫凌乱,又有些进退两难。
懊恼起任师兄干嘛炼制这么复杂的女童装,他要向师父投诉他不务正业。
却完全忘了是他自己去要的。
还要求必须不惧水火,不畏冷热,款式新颖不厚重又仙气飘飘,能抵抗元婴实力攻击的防御法裙。
“钥哥哥!”凤婺看孤木钥蹙眉走神,拉了他一下衣袖,凤眸眨啊眨。
孤木钥低头看只到自己胸口的凤婺正抬头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凤眸弯弯笑的狡黠,再联想刚才屋内传出的笑声。
孤木钥很快反应过来,轻声道:“你站好!”
并淡定的半蹲下,开始给凤婺整理起衣裙。
家中师叔师伯们的几个孩子都比他小几岁,他也是有丰富照顾小孩经验的。
目不转睛的为凤婺把衣衫对齐……
这坦然的举止倒是让凤婺诧异了一下,视线随着孤木钥的动作移动,衣裙一层层被系上。
凤婺心中腹诽:不应该啊!
孤木钥这适应能力是不是太强了,她好不容易摸索到治他的绝招。
视线又移向他的俊脸,盯着看了很久,他的五官真的美得无可挑剔,阳光下皮肤更是如无瑕的美玉。
他清澈的桃花眸与她的视线交汇后,白皙的耳垂微微泛红,总算让她发现了他强装镇定的破绽。
“我脸上有花嘛?”孤木钥声音温和清润:“女孩子家不可以这样盯着男子看。”
“我还未满七岁!”凤婺坦然应对。
“这不是理由!”孤木钥给凤婺转过身,拂过她的秀发时手中多了一把梳子。
边给她打理秀发边道:“女孩子三岁就应明礼义知廉耻;德、容、言、工,更是女子从小的必修之课。”
凤婺回头定定的问向孤木钥,童音懵懂:“男子欣赏女子叫审美,女子欣赏男子叫不知廉耻,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人,为何要双标对待?”
“还有女子都按你们男子要求一个模板里刻出来又谈何个性?”
“我喜欢欣赏美,不论男女!”凤婺从孤木钥的指间抽回自己秀发:“你可以当我是小孩说气话,但我就是想看就看!”
凤婺拿过梳子自己开始梳发髻,她本来也没真想让他给自己梳头发,纯是恶趣味的报复他的腹黑。
孤木钥也定定地看着凤婺,好像在沉思。
想说他也没不让她看,这小丫头怎么生气了?
“发髻歪了,还是我给你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