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豁然开朗。
另一边,扶生雅美几经犹豫,最终眼睁睁目送李琼十人离去,率队退回岸边。
石乾不甘迎去:“雅美,此乃武道争雄,被杀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就算他真是哑圣传人,哑圣到来后又有何道理怪罪于你?”
扶生雅美瞪眼:“你修为太浅,根本不知何为道。”
石乾茫然注视。
众人也一脸茫然。
扶生雅美:“顺为佛,逆者称道。修道者本就与天比高,逆天而行,他们何时真正讲过道理,更何况我们已经给了哑圣出手的借口。”
众人无言以对。
扶生雅美冰寒彻骨:“命令族人再不得欺凌滥杀非武夫的俗世之人,先擦干净屁股,而后……乾郎,你登基称帝,以帝皇身份发布诏令,如此便能以正义之名,名正言顺的诛杀他们。”
众人不知如此有何不同,深感茫然。
石乾却瑟瑟发抖。
自古冤假错案的翻案时,倒霉者皆为判官,哪有怪行刑刽子手的。
是啊,由我发布诏令,到时杀了李琼,罪魁祸首是我,你们不过依令行事,连个帮凶都称不上。
果真,最毒妇人心呐!
扶生雅美深情款款的柔声:“乾郎,有何不妥吗?”
“如此……甚好,甚好。”
石乾讪讪附和。
……
河岸边。
李琼等人惧于敌方距离金川仅半日路程的百名宗师,唯恐被包了饺子,稍一合计,当即马不停蹄的南下。
大晋在南海有支训练精良的水师,用以挟制云南土司。
水师拥有数艘铁皮楼船,帅舰更高达七层,甲板宽达三十丈,可容纳数百人操练。
李琼当仁不让的占据帅舰。
余者再征用其中两条体型略小的副舰。
由水师中的精兵强将驾船,一前两后的驶入南海深处。
临上船前,经过一片红树林,李琼不知哪来的闲情逸致,指挥大伙扫荡其中的青蟹。
八月下旬,正值青蟹最肥美的季节。
除了指甲盖大的小苗苗,余者藏得再深也被罡气或元力揪出来,惨遭一网打尽。
于是,上船后,李琼一边亲自指挥伙头军搬出大铁锅,在甲板上煎蟹,一边看向排排站的各势力大佬,懒洋洋开口:“老道士和沐老头先来吧。”
云坤和沐望机激动出列。
别看他喊得随便,那是没把咱们当外人呐。
要是喊道尊和南璃老祖,那才是见外。
两个老头对瞅间,互不相让。
一个头顶罩下一面黄金色大钟,道域甚强,已入道境。
它看去和十行的金钟罩极像,不过金钟罩表面镂刻梵文,而眼前这是道家符文。
另一个脚踏八卦图,头顶流瀑,规模很小,不见道域,充其量半道境。
然后,两双老眼眼巴巴看向李琼。
李琼顿时翻起大白眼:“你们真当我是神仙啊,要是拆分开来,我兴许还能看出其中一些缺失之处。
另外,老道士,你别和我说就这一招防御性破钟啊。”
赤乾老天师拆台,哈哈大笑:“不用怀疑,他大半精力放在虚无缥缈的卦术上,就会这一招。”
李琼满脸鄙视。
云坤老脸微红,掌指齐出,放慢速度的再凝道钟。
李琼生硬模仿,几遍过后,越发流畅。
再有几十遍,头顶风起云涌,竟隐隐呈现一个金色大钟的雏形来。
众人默默献上膝盖,转而满脸古怪。
人家让你指导道境大招的,你当场明晃晃的学去。
如此反向操作,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