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已总结有两点致败。
一是中计,不知对方竟将八九百公里之外的德治人调至战场。
二是因为第一点,以致他认为对面是普通曼军,然后想出放敌上岸,层层阻击,消耗敌军力量。等敌人突破刀墙后,先用战车冲乱敌军,打乱他们的阵脚,然后主力从山上压下,击败敌人。
两点互相影响,互为一体。如是普通曼军,莫侯昌有七成把握击败对方,将其赶至江边淹死。
接着莫侯昌也困惑,如果如曼军成员被换,那原本的一部份曼军呢?
是同曼国中军,一齐强渡荣江?或者绕至荣江上游,攻荣城左翼?或者已经赶来夹击自已的路上。
莫侯昌无法肯定,荣江从交地西南的高原流出,那片高原多陡峭峡谷,植被茂盛,人口稀少,是曼人与宗华人都还未涉足的地方,里面还生存着少量,已难以对文明社会造成威胁的土著部落。
荣江关系交地安危,于是在上游的山地间修筑堡垒相阳堡,以便控制荣江,义仪安在此处驻军一千。
莫侯昌决意退至相阳堡,如果曼军主力过江,他就要扼守住荣江上游,使其不能全力北上,有所顾虑。
征昆发怒间,一信使来报,言曼军主力已渡江,正围困荣城,让征昆前去支援,征昆大喜,大王已渡江,这交地第二道天险已破,征交之战,已成功一半。
原来在莫侯昌与征昆出发第六天,停于江岸造船筑垣时,征贯已领大军强渡。
果然如莫侯昌知道那样,在强渡荣江几月不过,远在曼武里的征亦提议增调德治人交入战场,用偷梁换柱的办法,给已经心生懈怠的安南府一个措手不及。
这批精锐部队共五万,二万由征昆领,他本就是德治总督,指挥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引诱莫侯昌远离安南府主力,然后强渡猛攻。
另三万德治人与两万原本征昆率领的,真正的曼军西军强入曼国中军。这时曼国北军三万,中军十万,南军三万共十六万,配合岛中三万共十九万大军渡江。
江中已造渡船四百,南岸七百艘,浩浩荡荡,整个江面如同鼎沸,沉闷的鼓声配合号声,响彻天地,荡走百里鸟兽,千里白云,气势成风浪,直扑北岸士卒面门,旗帜唰唰的展开鼓动,如遇强风。
滇公玹脸色大变,粗略一算便知对方人数超出先前预料。
在对峙的几月里,都是曼军强渡,快至岸时,岸边水中布满装石头的竹笼种削尖树杆,使其撞破本不以坚固为主的渡船,然后安南军齐放万箭,等敌军登岸,安南军又死死压上,将其赶回江中。
但这几日粤公改变方法,收集五百头牛,和军中二千头马,在岸边用犁将平整竖实的土地松开,并日夜引水绕地,已形成一层长一千二百米,宽五十米的滩涂地。
曼军上得岸就陷入泥地中,前排人一到,就被后面的人推到,然后踩入泥中。滩涂地虽不厚,但也能减缓敌军速度,使其身形不稳。
而这时整个滩涂地都在弓箭的射程中,排列整齐,共计四万人,同时放箭,一道箭幕盖上打滑的曼军,三波过后已有五千人被射中。
如此打击让曼军攻势一滞,接着战鼓响,曼军又踩着友军尸体往前冲。粤公白让四万人后撤。
安南府前中后共十三万大军,其中八万大军组成八个军阵,每个军阵为一千人一例,共十排,横有三百米宽,厚为十米。
八个大阵分前五后三的阵形,左右间隔五十米,前后间隔百米,从左至右有一千五百米的距离。
八万甲士全部佩刀佩头盔和皮甲,皮甲在胸口覆盖一层铁皮,四肢也有一会护甲,里面穿着贴身薄衣,宗南气候炎热,衣服必须透气通风。
旌旗如林,严阵以待的注视着已冲过滩涂地,前排甲士微弯腰,手紧握刀,做好战斗姿势。
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