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桂公也曾是庶子,年少时入学宫求学,与当时还未登基的珠帝为争一公卿之女,发生矛盾。
公卿之女喜桂公,却又不敢触怒三皇子,面对三皇子的追求,于是绝望下自溢。
珠帝迁怒桂公,于是欲带人杀之,桂公逃至先帝处求救,加上公卿进言,于是先帝怒而鞭珠帝,禁足一年。
之后桂公归桂地,其兄已因残虐仆人,性格暴虐,头脑不清,不似常人被关起来,桂公成了继承人。
十几年后,珠帝登基,得知桂公得了封地,大仇未忘,乃召桂公至玉京。桂公自然不敢往,珠帝命滇公与黔公攻桂地,擒桂公。
黔公认为桂公无罪,珠帝是乱命,不听命,滇公见黔公不攻,也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珠帝大怒,起大军攻桂地,劳师远征,被桂公从容击败。珠帝逃至黔地,纳黔公女,封黔公为太傅。
于是黔公与粤公攻桂公,桂公与止公交好,双方断断续续打近三四十年,最后新任滇公继位,才听天子之命,与黔公,粤公一起从三面进攻桂地,桂公方败。
桂公自焚于城中,其嫡系被腰斩,全族皆灭。止公助桂公,但止公请罪,而又大战多年,三公不欲再战,于是减止公封地,削公爵为侯爵。
为了区别两系滇公,前一系为恒帝所出以恒为氏,称恒氏滇公。后一系为柙帝所出,以地名为氏,称云氏滇公,两系皆得风姓。
云玹为云氏滇公一系第六十四代家主,自幼便入玉京辟雍学宫,博文强记,尤其喜读经典,对华夷概念极为看重。
本来他就是云地诸侯,不属安南府辖下,但在粤公白处做客时,恰好碰见这曼人进攻,滇公玹自已主动跟随粤公白上了战争,其实如果他当时不在粤地,而在云地,怕也会主动请缨,自领兵上前线。
如今率兵死守荣城,见征贯劝降不成,虐杀俘兵平民。其恕火,泼尽南海之水亦不能熄,其志向,降下九天之雷亦不能毀。
征贯杀人之后,又命九万人各围三面攻城,另一面五万大军夹着几万平民继续填土。
眼见土堆越高,荣城一将担心城守不住,城破必屠人,乃劝滇公玹“此城难守,而城中粤公与滇公皆是南彊擎天之柱,如两公有所闪失,安南府将无以服众诸侯之人了。
请二公率军突围后撤,方是善策!”
滇公玹怒答:“荒唐!我等在此多守几日,清城方能有更多时间组织力量。我等一撤,如同山崩,曼军长驱直上,交地沦陷大半,安南大震。清城那些杂兵如何以守?”
此将又劝:“滇公自知这荣城守军方是精兵,何必困死城中……”
“怎么叫困死?我大军以城为守,已耗死奴军半成精锐,多耗几日,即便城破,奴军也伤亡惨重,如何有力继续北上?”
此将大惊:“滇公是要以城中守军与奴军互磨互耗,耗得自已死,敌人残?”
还要劝:“滇公不是明誓灭曼吗?如死在城中,如何证誓?”
滇公玹怒极:“你这贪生怕死的鼠辈,寡人若与奴贼决死之心都无,不顾大局而弃城,还有勇气去灭这大敌吗?寡人与粤公皆乃天子之后,帝室旁支,尚且与将士共存亡,若城败。
此战若能唤起宗华人血性,明我云玹之誓。以我云玹一人之志为宗华人之志,前仆后继,同心协力!
我云玹虽身灭,但志存天地,我云玹不能证誓,宗华人替我证之,我云玹不能灭曼,宗华人替我灭曼!
是不是我云玹灭曼,就不重要了!
我云玹虽死无悔矣!”
云玹仰首闭目,嘴唇抿动,眼角湿润。
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