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攀方靠近的地方,就时常有蛮人下山劫掠人口,抢夺牲畜。一抢完又钻进深山老林中,让人防不胜防。让历任攀侯都是头痛不已,是只能被动应付的存在。
濮人只是蛮人中的一支,这次竟被叛军勾引进来。攀候冕心急如焚,差点破口大骂。
冷静下来后,就到华阴公那去告知此事。
华阴公一听,脸也冷了下来,安慰道:“攀侯放心,寡人在离家前,就已嘱咐过长子,必要时肯定会出兵相救。”
“而且寡人和司马私下聊过交流了,他已经同意,三天后,天子会召诸候于渚宫燕饮。到时你就按之前说的做。”
“嗯!”攀侯冕点头应道。
因为诸侯不能久留于畿内,所以渚宫燕饮可以说是较轻松,仪式性不像觐礼那么重,更像是一场送别会。
待舞女下场,攀侯冕与殿上与少帝较近的华阴公对视一眼后。
起身越过长案,行至殿中,屈膝跪地行稽首之礼,在攀侯冕离席时,众人便知他有事启奏,少帝原本是坐于檀香木制成的宝榻上,见此起立作揖还礼。
攀侯冕执珪言道:“臣攀冕有奏。”
有司言道:“攀候冕有奏于天子。”
少帝言道:“奏来。”
“臣冕德薄,饶有天幸而接候位。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以致上对不起历代天子之信任,列祖列宗之重仛。下不能保护领民之周全,引导民风之向善。所以北上华都,朝觐天子,以观宗华之礼,以学宗华之制。
现离攀已有二月,不想领内竟有乱臣贼子趁臣不在反叛作乱,更引南蛮禽兽之类入宗华攀地,一路烧杀劫掠,毁城破邑,致使天子之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生民扰扰,宗华之大好河山,良田沃土,尽染膻腥,豺豹横行。此臣之罪也。”
说到此处,攀侯冕已泣不成声,抽咽不已,众人纷纷瞩目,若有所思。少帝听此言语,如同身临其境,脸渐渐阴沉下来。
又听攀侯冕接着道:“臣虽有罪,还望陛下看在攀方历代先祖朝贡不断,守土一方的微薄功劳下。再三乞求陛下下旨救攀,解攀方之涂炭,求攀民之到悬,不然以罪臣一己之力的一万兵力,是无论如何都无为驱逐南蛮贱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