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君大讶:“你怎么知道”,上下打量他,“你还知道什么?”。
朱朝宗暗道,神秘,要保持神秘,直接道:“要劫的人是谁,抢什么东西?”。
“你这么厉害”,谢如君嘿嘿笑道,“要劫谁自己猜吧,我只说劫什么东西”。
朱朝宗梗住,千算万算,没算到女人的小性子,要劫的人比要劫的东西重要好伐,我怎么猜的到。
见他吃瘪,谢如君吃吃笑道:“我们去劫一本小册子”。
闭嘴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宗奇道人,嗯,归元丹的炼制人,原本是太平兴国观藏经阁的执事,他偶然在阁里发现了一本太清丹经,经书上载有炼丹的口诀”。
朱朝宗装作恍然大悟:“这真是不为人知的秘闻,后来呢”。
“后来他拿着丹经,照着书上所记载的方子炼出了归元丹,炼丹的地方就是丹泉观”。
拍桌子拍的咚咚直响,朱朝宗惊的站起来:“竟然在丹泉观,想不到啊想不到”。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不是,我是吃惊,吃惊”。
“好啦好啦,别装了,要劫的人是道虚道人”。
“啊”,这下是真吃惊,朱朝宗呆住了。道虚是宗奇的弟子,他有丹经不奇怪,只是想不到他如此厉害,四五个人围攻呢。
“我们到了王屋山,双方打的两败俱伤,后来才知道经书并不在他身上”。
“你没受伤吧?”。
谢如君看着他嫣然一笑,“我就没上场,也没和道虚照过面”,叹气道:“那次我和许师姐都没上场,去主要是与元先生见面,元先生选中许师姐,她便去了东京赵家”,神情黯淡地道:“过了几年,我便到了天红村吴家”。
朱朝宗道:“你们怀疑经书还在丹泉观”,谢如君点头。
许师姐去赵家是为了联络感情,谢如君到吴家估计是监视丹泉观,不然就吴家大院那个破地方,谢如君怎么也不该出现在那。
怪不得谢如君还在当丽娘的时候,听到自己是道虚的弟子,着意笼络,投资那个不知所谓的琉璃项目,还要四五天回报一次,原来是把自己当耳目用。
“你们为什么确定经书在观中,而不在道虚身上呢,也许在宗奇身上呢”。
“因为经书被盗过,那盗贼当场被道虚杀死,身上却没搜到经书,我们都怀疑书就藏在道观里”。
“道虚也这么想?”。
“是的”。
“你们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知他怎么想”。
谢如君沉吟,望着他欲言又止。
朱朝宗坦白道:“我不是道虚的弟子,你不用担心我”。
“早就知道你不是了,不然也不会和你说这事”。
“怎么看出来的,我没露出马脚啊”,朱朝宗吃了一惊。
“你连《真浩》里的诗都不知道,怎可能是道虚的弟子”。
原来那次“对诗”也是试探他,顿时有些泄气,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别人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了,这世上把别人当傻瓜的,自己就是最大的傻瓜。
见他沉默不语,谢如君心中歉然:“不是故意瞒你,你知道了也没用”。
是啊,我只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只要住在道观就行,是不是观主的弟子有什么关系。只要留意道虚回来没有,道观中有什么变化,报告完了就完成任务了,知道多了也没那必要。
而且,我的玻璃项目也得到了大力支持,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成年人只看利弊,小孩子才分对错。
朱朝宗想通其中关窍,心情好了起来,跟丹药动辄几千贯比起来,自己的玻璃投资真算不了什么。从好的方面想,玻璃没搞成也不会有压力,感慨道:
“我的琉璃炼制,你也没在意是否成功吧”。
“只有你才那么在意”,谢如君捂嘴笑道。
“早知如此,上次找你要追加投资时也不会惴惴不安了”,朱朝宗叹道。
“嗯,琉璃是小事情,不成功你也不用硬着头皮来找我”。
“那,我该硬着什么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