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嘴里也没关系,可以把它拉出来,不过,虩尾巴容易断,要抓住身子才行”,一边说一边做示范,张着嘴咬牙,“先用牙齿咬住”,用手比划伸进嘴里,“再用力抓住身子,往后一拉,就行了”。
赵谢两人听得寒毛直竖,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好了,你们歇息吧,我走了”,转身走向房门。
“站住”,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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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陵一直在房里等着,过了四更天才见朱朝宗回来,焦急问道:“师兄,丹药的事怎么样?”。
朱朝宗张嘴打了个哈欠:“说好了”。
被逼着在赵琦殿床上搜索一番,没发现虩,两人死活不让他走,房间里藏着一只会钻人嘴巴的五毒,让人如何安心睡觉。
于是用竹筒虚盖着诱饵,三人躲在木盆后面,一定要把那只虩缉拿归案,这一蹲就是二个时辰,朱朝宗蹲在中间,腿脚酸麻不说,被左右两人掐了好几次,只好低声说话引开她们注意力,期间商定了给谢如君一枚丹药,另两枚丹药请她帮忙带给王家,钱由王家出,到付。
本来担心她半路上占有邮寄品,但好像她的目标已转到丹书上,估计问题不大。
“委托谢家帮你带去丹药,你千万不要说与你武叔知道,不然这番功夫白费了”。
“太好了,但愿王家看在丹药的份上,放了王茵梦,我回家受多大的惩罚也不在意了”。
“不用怕,你只要回家帮你武叔遮掩几句,他会帮你说话的”。
“真的?”。
“他要保住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必要夸大比试的难度,你只要点头即是”,朱朝宗拍了拍他肩膀,“不过你武叔这水平,除非崔家没人了,家主再怎么也轮不到他”。武叔最大的弊处在于不能处于下风,情绪控制能力差,在家中顺风顺水时看不出来,一到逆境则举止失措,应对无方,任由自己的情绪左右行动,这不是一个家主所能犯的错。
本想告诉崔少陵是武叔策划了王茵梦事件,转念一想,没有证据,算了不说了。
“你是说…….”。
“你们家事,不多说了”。
朱朝宗摆了摆手,低头盘点起自己的得失。
三枚丹药,给赵琦殿换了3千贯,给谢如君也换了3千贯,就是6千,第一轮的丹药2千贯,第二轮7千贯,总共缺口是3千贯,这钱由谢如君垫付,到了王家找他们要,自己想给也没钱。
到丹会
跑一趟,不说千辛万苦,至少奔波劳累少不了,也死了不少脑细胞,赢了比试,却一分钱没捞着,唉。
看着眉头舒展的崔少陵,心中又有些安慰,算我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朋友了,虽然平日里拿他当小屁孩,但处了这么久,习性也对胃口,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至少帮了他,自己心里不觉得钱丢的心痛,反而暖洋洋的一股幸喜成就感。
“师兄,我先回家,拜师的事日后再说了,得闲时再来看望师兄”
“好好,放心回去”。
“下次来,我为师兄吹箫,我箫技很好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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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众人在山下码头道别,刘嘉与秦玖情昨天就走了,朱朝宗建议大家挤一挤坐一只船走,郁合尚断然拒绝,坚持一只船只能送一家,说是历来的规矩。
朱朝宗暗叹,这是怕四家在回去的路上互抢丹药,一个个把他们当贼一样防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落到这个地步何其悲哀。
谢如君与赵琦殿互相挽着手,有说有笑浅笑盈盈,朱朝宗大奇,这么快就好了,昨天还砸东西呢,谢如君还真有宗主潜质,至少拉关系说服人有一套。
“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跟你没关系”,谢如君白了他一眼,向众人挥手,上了第一艘船。
吃了个瘪,呆呆地站在原地,忽听得有人跟他说话。
“朝宗大哥,这个给你”,赵琦殿递给他一个东西,拿起一看,却是赵家的丹会信物玉镯,“若来了东京,拿这个到兴德府找我”。
“谢如君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转身走开,见朱朝宗失魂落魄站在当地,一时不忍,转回来低声道:“她说,绿华宗的人从来没有做正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