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胜的惊讶之色在脸上浮现,视线上下打量钟红樱,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审视。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乡下来的女人,认为她不过耍手段凭借算命抓鬼的的小伎俩,引起白瑾年的注意,才得以依附其进入警局工作。
然而,他没想到钟红樱会有惊人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侄媳妇真是聪明过人,不愧是警务人员,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张炳胜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由衷的赞许。
钟红樱看出了张炳胜的眼神从轻视转变为惊讶,甚至略带欣赏。
她微笑着回应:“张叔太客气了,叫我红樱就行了。我只是最近处理的案件多了些,有些经验罢了。”
她的话语简单直接,却让人感到亲切和自然。
张炳胜也没有再虚伪地客套下去,接着道:“如果不是阿秀突然跑来告诉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竟然不是亲生的。
当然,以我目前的身份,家里突然冒出几个来认亲的也并非不可能。
我一得知这个消息,就让家庭医生把阿秀和我们两人的血液样本送往国外做亲子鉴定。”
钟红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就不怀疑这份亲子鉴定会有假吗?毕竟以你现在的身份,肯定有不少人想通过攀附你来获取好处。”
张炳胜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这个我也考虑过,但看到女儿的五官像极了年轻时的我,脸型也像妻子,我就相信这是我们的女儿。当然,让我坚信不疑的,是阿秀身上那特殊的胎记。”
时光飞逝,他们交谈竟然长达两个小时。
夜色已深,钟红樱困得不行,就连白瑾年的脸上已显露出一丝疲惫,然而张炳胜却依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毫无疲态。
钟红樱心中生出好奇,默念询问:“灵宝,你有没有发现张炳胜特别的有精力,查到他是什么情况没有?”
元宝回应:“妈妈,我已经在他身上放了一点饕餮液体,看他明天会是怎样反应?”
钟红樱略带疑惑,“元宝,张炳胜是个好人,为什么要对他用那种东西呢?”
元宝解释,“像张炳胜这种有钱人不可能对房子的风水没有重视,很有可能是在尝试一些做歪门邪道,用饕餮的唾液来测试是最好的。”
随着夜色的加深,张炳胜看到白瑾年夫妇已经支撑不住,便带他们去了客房休息。
钟红樱踏入客房的那一刻,便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压抑感。
她默念:“灵宝元宝,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房间不对劲?”
元宝说除了书房,其他房间或许都隐藏着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妈妈,趁爸爸正在洗澡,你抓紧时间作法。”
白瑾年洗完澡回到房间,敏感地嗅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忍不住皱起眉头,疑惑地问:“樱子,你在房间里烧东西吗?”
“嗯,我察觉到这房子的风水有些问题,便施法驱邪。你不会觉得我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钟红樱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她真的很想知道白瑾年此刻的心思。
毕竟,张炳胜可以说是白家的大恩人,而她却怀疑,还做法事。
白瑾年静静地凝视着钟红樱,缓缓走近,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