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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仙楼二楼客房,司马祤独自喝着闷酒,旁边连倒酒的下人也不见一个,更别说陪酒的舞姬之类的。
此刻,司马祤很受伤;
在他的意识中,被绿的不是他的父王司马轮,而是他自己……为了引起兰蔻的注意,整整两年,终日流连于这忘仙楼中,甚至因此被父王厌恶,按理说他司马祤不缺女人,可那些女人在他眼里一个个全跟木头人似的毫无情趣,唯有像兰蔻那般连父王都不曾得到的女人,或许才能抚慰他内心的空虚;
可就在那日,该死的石家老七彻彻底底打碎了他的美梦;
伏击宠臣之子,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不是不清楚,可为了这个女人,即便是承受父王滔天的怒火,即便惹怒天后,甚至抵命,也无法浇熄他心的火焰;
哪知,那厮非但毫发无伤,甚至还得了天后偌大的封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洛阳,做他的东莞郡守去了。
越想越是愤怒,司马祤端起酒壶,一阵狂饮。
模模糊糊中,司马祤仿佛见到那个让他终日浑浑噩噩的女人,一面沐浴,一面对着可恶的桃花郎君搔首弄姿,到了后来,仿佛又听见女子宛转承欢时的动人音符……
提着酒壶,司马祤摇摇晃晃起身,而后偏偏倒倒冲出客房,径直向三楼走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兰蔻,胸襟拉得很低,她呆呆的看着铜镜中的人儿,思绪却已飞出很远。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兰蔻若是累了,让七郎养你可好?
不知不觉间,兰蔻脸上竟露出少女般的甜美笑容。
门外婢女翠儿的呼喊声,生生扰醒了她的美梦,皱着蛾眉,兰蔻起身,并很快出了闺房。
翠儿急得泪眼汪汪,指着司马祤,说话都不利索了:“翠儿劝过侯爷,可他……他就是不听,非要进兰姨……兰姨您的闺房!”
司马祤一巴掌抽在翠儿脸上,道:“滚开,若贱婢再敢阻拦本侯,信不信本侯让人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扑倒在地的翠儿,捂着半边脸颊不停哭泣,却不敢继续阻拦对方。
美梦被人吵醒,加上婢女被打兰蔻哪里有什么好脸色,只见她粉面寒霜的问道:“霸城侯,你是打算破坏赵王的规矩么?”
“规矩?你这贱人还知道规矩么?别人能进你的闺房,为何本侯进不得?本侯偏偏要闯一闯,谁奈我何?今日我霸城侯非但要闯你的闺房,而且还要尝尝你这浪蹄子究竟有何勾人的本事……”
“你……”自从成了这忘仙楼的掌柜,就连赵王也不曾用这般言语对他,哪知一向唯唯诺诺的霸城侯,今日却如此侮辱于她,兰蔻银牙暗咬,娇躯更是忍不住颤抖。
以为兰蔻被自己吓住,司马祤冷笑着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