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路德直接有些懵了。

他怎么突然有种感觉……大皇子恩格里好像也挺凄惨呢？

自己这条明面上的“狗”早就背弃他了，现在就连他的亲姐姐娜莉亚，好像也是一副要弃暗投明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更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活命，怎么在这场三方势力互相斗争之中找到一丝苟活的可能性。

路德从未感觉他的大脑有像今天这样飞速运转过，原本一直用来思考如何压榨平民，如何在与帝国汇报情况的时候弄虚作假的那个脑子，今天愣是有了一个新的工作领域。

当然了，恩格里这条线是完完全全被他首先排除了。

因为从今天皇女娜莉亚审问他的架势就能看出来，她肯定和那个打算直接灭口的恩格里不是一条心。所以如果今天娜莉亚没有出现，他仍然会死在未来的某一天，死于大皇子恩格里之手。

剩下的两个选项就是依附娜莉亚，或者依附西里斯了。

至少现在来看，这两方应该都没有着急灭他口的理由，甚至自己对他们两方都是有着一定的价值的。

等等……或许他可以同时讨好两方？

路德的大脑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有些冒险，但很可能是最有几率生存下去，然后撑到他日后能够找到一个机会彻底抹去原有身份然后远走高飞的办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娜莉亚原本还有些复杂的眼神现在又变地很是不耐，手上的剑此刻又是朝路德的位置逼近了几分。

“不难回答，属下只是担心说出这些，会被大皇子恩格里灭口。”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谈条件？”

娜莉亚的表情很是不满，在她看来路德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她提条件，无论是品格还是行为，都没有那个和她谈判的资格。

“……”

听到娜莉亚这句话，路德一下就沉默了，摆出一副你直接杀了我，我烂命一条的无所谓样子。

当然了，他内心中是害怕到不行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得到一个承诺，至少目前看来娜莉亚的承诺还是有价值的，远远比恩格里的那点买命的金币要有价值的多。

“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你也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娜莉亚见他不说话了，也是明白路德这是准备用他知道的情报当做最后的筹码，和她来一场交易了。

虽然被威胁的感觉非常不爽，但是娜莉亚自认为她还不是那种狠毒到会用酷刑折磨路德，然后从对方嘴里翘出来信息的人。

而且就算她那么做了，又不一定能保证这个男人就一定不会在最后关头说谎。

“大皇子恩格里现在已经犯下了谋害皇室成员的罪行，对锡林帝国以及皇室都有着重大威胁，我身为皇女，不可能允许他继续胡作非为。

你是重要的证人，所以如果你愿意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我可以保你不死。”

“……好。”

路德点了点头，然后思考了片刻果断地说道：“二皇子西里斯殿下，他并没有死。”

“没死？”

娜莉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又追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这个……属下我也不知道。”

路德还是决定留一个心眼，没有将所有真相全部说出来，毕竟他的计划是同时依附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