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我会把崔三娘,跟我赌了一坛三勒浆,还有张五娘,和我赌了三壶桂花酿的事情说出来么!”杜甫很是得意的道。
可是,说完之后,他惊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
“啧啧啧,不得了啊!赌局已经开到崔三娘和张五娘这样的大人身上去了,老实交待,你还跟什么人赌了些什么,可别以为刚才那个表情和套路能骗到我?你虽然皮,但绝不至于这么无脑。”
像崔涤府上的红袖姑娘和岐王府的李九娘,王三娘,都不过是奴仆身份的歌姬而已,连主家侍妾的身份都没混上,自然也不是什么阔绰之辈,能拿出自己的一两碟零嘴来跟杜甫这样的小孩子打赌,已经是不错的了。
但是,像崔三娘,和张五娘这样的豪门贵妇,出手,可就大方了。
以两斤多的一坛三勒浆来算,在市面上的售价,至少要三贯起,因为这个酒,一斗就是十贯的价格。
三壶桂花酒,则是至少价值五贯,因为这个时期的铜壶,大多可以装一斤多酒,三壶,就是三四斤的样子。
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要拿出相应的赌注跟她们赌,这就玩的有点大了。
然而,今天来岐王府参加宴会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贵妇。
这可是一场表功大会,各位前来道贺的大臣们,都不会空手来,会带上自家的歌姬乐手,为这些刚刚得了功劳,升了官的同僚,表演节目庆贺,甚至,很多都会带上自家的夫人,甚至女儿,到现场来物色对象。
没办法,盛唐的风气就是这么开放,能打仗,能升官的男人,就一准是好男人,权贵们都挣着抢着要与之联姻。
杜甫这小子虽然半辈子都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小迷弟,连跟着偶像李白去寻仙的事情他都做的出来,但这个年纪的他,却是和很多初生牛犊一样,很无知无畏的,碰到了有好处拿的机会,他绝不错过。
见他低头不说话,李龟年又开口道,“还是说说你的赌注清单吧!如果我满意的话,好处咱们对半分,如果东西太少,太差,我有可能发挥不好,让你们直接输掉。”
“别别别,千万别,最多,我们算你一份。”杜甫着急的拦在了李龟年前面道。
“我们?”李龟年瞪向杜甫道。
“还有王维大哥啊!不然,你以为,会有多少人愿意跟我这个小孩子赌么?”杜甫摊了摊手道。
李龟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你倒是会借势,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接的赌注到底有多少,而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想要用这么低劣的套路忽悠我,只拿一点枣糕,点心,桂花酿什么的,就想打发我?”
听李龟年这么说,杜甫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一个理论么,对赌的时候,风险应该与收益成正比。你看呐,我们出赌注和她们赌,你只是负责表演,赢了,你分好处,输了,你也没损失啊!”
李龟年眉头一挑,倒是想起来了,自己有时候会把一些后世的理论拿出来跟小杜和小王闲聊的事情。
不过,他确是有更强的理论,来推翻自己之前说的理论,伸出一个手指道,“那我在告诉你一个理论,只要是在曲乐上的比拼,我是不会输的,除非,我是故意的。
所以,只要是想通过我赢东西,就必须向我上缴一半的收获,否则,我会故意输掉,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名声。”
杜甫就是喜欢李龟年这种霸气的姿态,因为,通过此前的一些故事,他知道,今天他应该能跟王维各分两成半的战利品了。
然而,嘴上,却很是不服的说了一句,“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