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秦奕等人早早醒来,吃罢早饭,收拾好东西,一行二十多人每人一匹高头大马,整备好等待着陈琦。陈琦在房中吃过早饭,换了一身新装扮,白玉素冠,白玉锦绣袍,藕丝踏雪履,锦衣华服;一副富家公子打扮。陈琦向众人招呼一声,飞身上了他的雪隐驹,白衣白袍白马,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似的。
陈琦冲着驿馆门前站着的陆源抱了抱拳,说道:“京城诸事有劳你了。”
陆源双手平举,冲着陈琦深深的鞠了一躬:“请少爷放心,我一定办好。恭送少爷,祝您一路顺风!”
陈琦点点头,看了眼都上了马的秦奕和随从,双脚轻磕马腹,轻喝一声:“走!”双脚脚跟在马肚子上重重的磕了一下,雪隐驹得令,飞也似的向中元城南门疾驰而去。秦奕等人催马跟在陈琦身后,马蹄翻飞,扬起一阵尘土。。
驿馆旁的空地处,赤火长老他们早早的醒了并排站在那里,看着驿馆前发生的那一幕;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赤火长老他们早起倒不是他们有多勤劲;一来是初春的中元城还是挺冷的,他们这一晚上天为被地为毯,遭老了罪了,一个个就压根没敢睡着。二来,秦奕他们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特别是那二十多匹马一出现,那刺耳的嘶鸣声,让他们看的眼睛都直了。
赤火长老最初是有些羡慕的看着秦奕等人,别的不说,就光这二十多匹高头大马,就算他背后的南王府世子都未必能拿得出来。但是,当他看到陈琦骑乘的那匹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神驹的时候,赤火长老死的心都有了。
赤火长老出身行伍,跟随南王爷守卫南境,出生入死几十年,对于战马的了解虽然比不上那些相马的行家里手,但是也并不差,他可是认识那匹神驹的。
陈琦的这匹神驹赤火长老曾经在马经中看过画册,名叫“雪隐”,那可是百万中无一的神驹。这不是有钱就能搞到的,换句话说,就算他身后的南王府也没资格买这么一匹神驹。
只有拥有传说中龙族血脉的马才有资格被称为驹。而良驹之中又以神驹为最上品,就算是皇宫内苑的御马监都未必能找出来几匹神驹。
想到这里很难不让赤火长老重新衡量陈琦的地位。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了南王世子的那句话,京民七品官,南王府在京城连排号都排不上。
一直等到陈琦从驿站内走出来,跃上马背,一骑绝尘而去,赤火长老的内心都久久不能平静。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孩,恐怕身份绝不是他们背后那个南王世子,或者南王爷能与之媲美的。再想一想昨天自己的手下复述的陈琦的那句话。
“你说的不错,驿馆是官家之地,理论上是不允许包场的,但是我就是包场 ,你猜一猜这是为什么?”
赤火长老不禁腹诽道:“猜个屁呀!幸好昨天带脑子了,要不然恐怕不仅自己小命难保,就连南王府也要跟着玩儿完。”
赤火长老身后,昨天那个一直抱怨的青年轻哼一声:“哼!我以为是什么王宫贵胄呢,看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青年看着身旁投来的询问的目光,一脸傲气的说道:“再过几天就是春狩大典了。各地的青年才俊都在往中元城赶,希望能在春狩大典上获得个好成绩,最好是能入的了当今圣上的眼。可以鲤鱼跃龙门,成为人上人。”
“这种时候离开中元城的,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呢?也就赤火长老太过谨慎,要不然我们昨天何必受这等闲罪。”
青年说完,有些怨毒的看了一眼正站在馆驿门口目送陈琦等人的陆源。青年没有可以收敛自己的声音,所以陆源自然也是听到了,微眯着眼睛看着那青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说可能哈。那就是我家少爷对于你所谓的荣华富贵,你所谓的人上人根本看不上眼呢?”陆源有些玩味的看着那眼前的一群红衣人,说完话大笑着转身走进驿馆之内。
青年听完陆源的话,一时间没明白陆源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反驳,突然感觉身后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赤岭,你想死的话,脱掉这身衣服,自己去死。别给南王府惹麻烦。”赤火长老眼中怒火闪动,随时都有可能暴走似的:“如果你再废话,我就代替世子,送你这狗东西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