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羽是被狂躁的敲门声吵醒的,昨晚喝太多了,头疼的厉害,看了眼时间,才惊觉竟然一觉睡到了下午。
“先生,请你冷静……”
“周斯羽,开门!开门!”
“周斯羽!”
争吵声越来越大,周斯羽坐起身,揉着太阳穴。
“这位先生,您再这样我们要报警了……”
“周斯羽,杀人凶手!你出来!”
周斯羽扶着额,皱了皱眉,翻身下床,慢慢打开门。
“张……”
话未出口,张庆一拳直直挥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的周斯羽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拳,踉跄着后退,腰恰好撞到柜子角上。
门外除了张庆,还有一堆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端着摄像机狂拍,闪光灯闪得周斯羽眼睛都睁不开。
“嘶……艹!”
周斯羽低声咒骂,眼看张庆的拳头又打过来,扶着腰躲开,一个没站稳,坐到地上。
张庆提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铁棍闯进门,不停地攻击周斯羽,周斯羽翻滚着躲避,眼看张庆举起铁棍重重挥下,抬脚快速踹在张庆肚子上,铁棍脱手,重重砸在地上。
“杀人犯!我弄死你!”
张庆红着眼睛,骑在周斯羽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拳头高高扬起,被周斯羽抓住。
“张庆!你TM疯了!”
周斯羽抓住张庆的手腕轻轻一拧,惨叫声传遍房间,周斯羽翻身将他的反剪到腰间,抬起膝盖死死顶着。
“杀人犯!怪物!”张庆双眼通红,情绪激动,不停挣扎,“杀人犯!我要你血债血偿!”
“TM我杀谁了?”周斯羽嗓音沙哑,喉咙疼得要命,他现在只想喝水,把脖子里的火灭了。
“杀人犯!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张庆挣扎得越发激烈,周斯羽抬起头看了门口的服务员一眼,“愣着干什么?找安保过来啊!”
“哦哦,好的。”
服务员叫来安保,将人带了出去。
经理不停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周先生……”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房间号?”
“你们酒店的安保是干什么的?吃干饭的?”
“泄露顾客隐私,任由外来人员对顾客形成威胁,这就是你们酒店的服务态度?”
周斯羽连珠炮似的提问把经理喷的不轻,只能扯着职业微笑不停鞠躬道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鞠躬有用摇头花早统治世界了。”
摇头花,一种人造小玩具,被风吹动时像极了鞠躬的人。
“实在对不起周先生,那位先生自称是您朋友,所以……”
“他说是我朋友你就放进来?万一杀人犯说是我朋友,你也把他放进来?”周斯羽冷笑,“我出那么多钱就是为了整天提心吊胆睡不安稳?”
“实在对不起,作为补偿,周先生近段时间的费用打九折……”
“我像是缺你那点钱的人。”周斯羽嗤笑,“让你们老板来亲自和我谈。”
“周先生,这……”
“有什么意见?”周斯羽偏头,微眯的眼睛满是寒光。
“没……没有……”
经理冷汗直冒,明明是一个Omega,为什么气场这么强大?
“滚吧。”
周斯羽摆摆手,经理如获大赦般低头擦了擦汗。
“看什么看?拍够了?”周斯羽扫了一眼挤进门疯狂拍摄的记者,“拍够了就滚蛋!”
蓝铃花香飘散,不多时,不停拍摄的人突然都愣住了,双眼慢慢空洞。
“卡拔了,滚蛋!”
周斯羽一声令下,众人机械地打开摄像机,将存储卡取出扔到地上,僵硬地扭过头转过身,如行尸走肉般慢慢离开。
“看戏就算了,还递棍子,林上将这行为,可不该是君子所为。”
周斯羽从冰箱拿出牛奶,走进厨房,雪白的牛奶与黑色的锅形成鲜明的对比。
“婚前不洁就算了,婚内还出轨,这也不是一个正经世家公子做的事吧。”林故倚在门框上,眼中满是不屑。
“世家公子?我可配不上这四个字。”周斯羽抬起手,看着修长白皙的手,狭长的凤眼充满挑衅,“不过郁洧就喜欢我这样儿的,你说怎么办呢。”
林故绷不住了,缓缓捏起拳头,难掩怒意,“周斯羽,你费尽心机接近郁洧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周斯羽靠在料理台,微微仰头,“我想想啊……”
“为了什么呢?为了攀上郁家,借郁家的势力发展公司,打压周齐。”
“周斯羽!”林故站直身体,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你有没有心?”
“不然林上将以为呢?”周斯羽捋了捋头发,“怎么还生气了?这难道不是林上将你想听到的吗?”
“心是什么?能换钱吗?”
“周斯羽,你下贱!”
“比不得林上将的无耻。”周斯羽呸了一声,“老婆怀着孕还有心思勾搭年轻漂亮的小Omega,老婆生着病还特意找了个漂亮‘弟弟’来照顾,放着家里老婆孩子不管带着别人出双入对,林上将真是Alpha的典范呢。”
“那是我的家事,你没资格管。”
“那也是我的家事,也请林上将摆正自己的位置。”周斯羽眼神淡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长发,“我敬你是军人,尊重你是郁洧的兄弟,但是不代表我就是没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