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叶树,羽生白马要对他们进行问话了。
这也是破案的一个关键步骤,因为真凶往往会在言行举止间暴露自己的罪行。只是,叶树刚准备趴到墙上,想听听里面会发生什么,就被从房间里出来的警员给赶走了:“你的要求我们正在进行中,稍安勿躁,回去慢慢等消息吧!”
“这也是破案的关键步骤,难道我不能听?”叶树神情严肃地回道。
“不能!”
警员的回答简单干脆,朝叶树白了一眼后就背对着叶树,雄健的身躯刻意挡在门前。
叶树这下子是彻底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们将案发现场毫不吝啬地交给自己,目的就是想通过自己的手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然后根据这些线索,再通过其他手段的介入,最后找到凶手,而自己不过是他们安排辅助的棋子罢了。
“不能你个姥姥!”
因为千草百合的事情,叶树的心里本就窝着团火没有地方发泄,眼下这些仗势欺人的警员恰好引燃了他心里的火线。
末日般的火山爆发,在门外开始上演。
审讯室里,羽生白马正准备对面前并排坐着的五人问话,结果外面就传来声声凄惨的狼嚎。
等他冲出门外的时候,只见刚刚送人进来的那个警员,早已经被叶树打趴在地,另外上来劝架的两个警员,每个人的面门都挨了叶树两计厚实的铁拳,蹲在地上,捂着已经略有变形的脸。
“你在干什么?”羽生白马神情讶然地怒吼道。
叶树沉着脸,向前迈去一步,因为两个人有着误差不到一公分的身高,所以,此刻他的脸近乎是贴到羽生白马面门上的。
“你是眼睛有问题,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吗?难不成我还要再演示一遍?”叶树半开玩笑半认真严肃地调侃道。
羽生白马向后退了两步,娴熟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自己的证件:“你若是再动,我就以袭警的罪名逮捕你!”
叶树冷笑了声:“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表面上你让我参与这起案子的侦破工作,甚至还大发慈悲地将整个案发现场交给我,不过就是利用我找到些有价值的线索。另外,我让你给案发现场所用过的食物,进行毒物鉴定,你也爽快地答应了。看起来你是很乐意帮我,但实际上,就是在借我之手,打算比我先解决这件案子,可惜我完全没有兴趣跟你比,破案就是破案,不是比赛。”
羽生白马叹了口唾沫,两颊的汗水突然流了下来,果然自己的小心思全被眼前这个人给看穿了。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紧张隐匿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强行为自己的虚荣解释:“第一:你虽然帮助京阪警方破获两件案子,但你并没有入政籍,只能算是公民。第二:这件案子发生在帝津,不在京阪。帝津的案子本就是帝津警视厅的工作,凡警视厅之外人,不予特权,就无权干涉。第三:我破例让你参与进来协助破案,但并没有说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叶树也毫不示弱地反击:“第一:我帮助京阪警方屡次破案,说明我有破案的能力。普天之下的案子,只要人为就有破绽,不管是发生在京阪还是帝津。第二:警视厅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但对于没有能力,白吃干饭的某警,人民群众为了自身安全,有权干涉。第三:我参与协助破案,有权知道相关线索。警员刻意刁难,破坏规则,我就有权肆无忌惮,争取公平。”
“你…”
羽生白马揪着眉头,被叶树怼得哑口无言。最终无奈让他进入了阁楼,让他对犯人逐一询问,整个过程他那张本就僵硬的脸变得愈发地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