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深不可见底的裂谷,不到十米宽,但在百米远距离视距下,只是一条裂缝。
左边是欧亚板块,右边是北美板块,这种感觉就像悬空站在悬崖边一样,或许,是已经迈出去的感觉。
“昭昭,没事,这不是上来了吗?把眼泪擦干,没事儿。”
热芭在旁边劝慰被吓哭的赵兆仪。
不会游泳的人入水是什么感觉?类似于那种睡梦中经常会有一瞬失去平衡感,然后惊醒。
而且在水中每动一次,甚至漂浮在水面不动,都会连续不断惊悸。
双脚不能踏足地面,身体肌肉在无意识紧绷,极度缺失安全感,加上人类对于水,对于大自然本能的恐惧,这些感觉,在学会游泳前,都会天然的放大。
“把头套摘下来吧。”
胡现煦也走过来,被头套箍紧的头蠢萌蠢萌的,
“没事儿,别害怕,已经上来了。”
“没关系,又活了一天,已经很棒了。”
“呵。”
赵兆仪笑了,边哭边笑。
秦海露终究也还是回来了,这种运动不是对所有人都友好,勇敢者或许能先享受世界,但也要先付出代价。
刘意看着两人身旁其他人的关心与劝慰,和她们自我排解的过程,心下放松的笑了。
每一天,他们七个人都会更熟悉一点,更亲近一点,仿佛一家出来的七个姊妹兄弟。
所有人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拘束,相处时打骂由心,自在肆意。
但,时间又怎么会停留在最好的时刻?
黑暗中的一间小卧室。
“刘导,秦兰、汪安宇、胡现煦、秦海露的导游日都结束了,明天辛质蕾,后天赵兆仪,还有两天,咱们的节目也差不多了。”
李潮、陈尧都在这里,整个节目组100多号人,差不多都在旁边几间屋子里了。
刘意莞尔一笑,
“怎么?等不及想要回去了?”
李潮摇了摇头,
“有点,不过更多的是舍不得,一个月踩点准备,20天旅行,真的要结束了吗?我总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好像这段时间已经经过了好几年。”
刘意拍了拍他的胳膊,
“别说你,我都有这种感觉,热芭她们跟我们相比,少了一个多月,他们都这样。”
陈尧看向漆黑的院子里呼呼吹过的风,
“唉,所以说,咱们这档节目真的很神奇。”
“别想这么多了。”刘意道:
“睡觉,还有几天呢,把咱们该干的干完,然后聚一场,他们的档期不确定,不过我们想见面还不容易吗?”
“哈哈。”李潮忽然大笑,转头对陈尧说:
“老尧,咱们刘导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个艺人了?刘导,他们的档期不确定,你的档期也说不定呢。”
“呵。”
刘意哑然失笑,这几天,还真忘了自己只是偶尔做做导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节目组中的一切事物。
“不跟你俩聊了,你俩的精神真好,明明我才是最年轻的,我都困了,你们还有精神?睡了,明天约好了跟热芭他们一起登山的。”
“哈哈。”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