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父亲的名字叫做凌天汉吗?”燕承天颇有惊讶之色,边吃边道。
凌骁大感意外,回道:“是啊!难道燕叔和我爹爹认识吗?”
燕承天笑了一下:“呵呵,全天下有名的药师就那么几人,既然能被一国之主选为御用术士,又怎是籍籍无名之辈?我不过就是以跑腿送货为生的江湖散人,如何认得他?”
父亲被夸赞,凌骁却没有任何骄傲之色,甚至颇有失落之感:
“可是我们全家仍然被国主驱逐了出去……”
“你爹爹犯了什么事吗?”燕涵儿嘴里咀嚼着东西,随口问了句。
“没有!爹爹一定是被冤枉的!”凌骁停下吃饭的动作,当即截道,声音猛然提高了许多。
这一下把燕涵儿吓了一跳,旁边的燕承天也停下了手,平静地看着他。
凌骁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马上带着歉意解释:
“啊!对不起……我爹爹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救过很多人,很多没什么钱的穷人他都会免费开药,而且爹爹不会不知道故意欺瞒国主是什么罪过,他绝不会故意做出这种让全家遭殃的事情……”
言语间充斥着少年的无奈与坚定。燕涵儿没有多说什么,状态很快回归自然。
燕承天轻声笑道:“凌药师的美誉,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如此善良懂事,你的父亲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凌骁面露欣慰之容:“虽然这间中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这其中一定有冤情!父亲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燕涵儿听罢,便用一种勉励的语气安抚他:
“那你就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等到你有本领的时候,就去把你的父亲找回来,那时一切你不就都清楚了?”说完便将一大块肉夹到了凌骁碗中。
凌骁重重点头:“嗯!”
这次晚餐过后,三人更加了解了彼此。
第二天,凌骁腿上的伤已然痊愈,这倒是燕涵儿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以凌骁的体质至少也要三五天才可以下地行走,没想到只用了一天便与正常人无异了。凌骁大口称赞燕涵儿所用的金疮药真有奇效,燕涵儿虽然疑惑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淡定接受夸赞,并于心中默思道:或许这药效远比自己想的神奇罢?
腿伤痊愈后,凌骁便跟着燕承天再次来到了落鹰岭。
燕承天将凌骁亲属和那些官兵服饰的人分散埋葬到了一个稍远一些、且略微隐蔽的地方,这三十几具尸身至少要挖七八个深坑,若不是因为燕承天是习武之人,只怕半天是根本无法完成的。
燕承天是将官兵服饰与普通服饰的人分散埋葬的,并且做了记号,凌骁的母亲更是用特殊事物标记,想来是周密考虑到了凌骁祭拜的事情。
祭拜礼上,凌骁神情肃穆地对着亲属门人的墓位跪了下来,并对着母亲的墓位磕了三个响头,面容难掩伤心之色,豆大的泪珠从少年脸庞哗哗落下,悲痛之情难以言表,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以告慰众位亲人的在天之灵。
事毕,燕承天便背着神色黯然的凌骁回到了紫霞山。
三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