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黄县、府衙
此时蔡赟正率着文武饮酒作乐,一个个舞女乐师烘托气氛。
正是残月朦胧,小宴阑珊、斛光交错,舞女舞燕翩翩,一转一扭尽显妖娆,乐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好一番安宁祥和之气。
这两年的蔡赟是过的最舒服的,虽然南部诸县他不能直接掌控,但是赋税钱粮一分不少,反而比以前还要更多。
而东莱又偏处青州最东,虽然黄巾肆虐,但现在基本已经被剿灭,只有少股残余藏匿于山中对整体没有威胁。
是故他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不修武备,接着奏乐、接着舞不好吗?作为东莱郡郡治的黄县居然只有两千郡兵常驻,其中还有不少老弱病残。
正当蔡赟沉溺于酒色的温柔乡之时,黄县北部的海面上,一只庞大的船队正朝码头缓缓而来。
“报,府君,城外大军围城,打着辽东侯公孙度的旗号”
翌日清晨,蔡赟正洗漱完毕,忽然听到房门嘎吱作响,一名侍卫推门而入。
蔡赟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昨晚喝的太晚,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突然听到自己的郡治被莫名其妙的包围了,难道对方是神兵天降吗?
“走,随我去城门”
蔡赟当了好几年的东莱太守,养气功夫也不是盖的,说完便带着侍卫前往城门头看个究竟。
“蔡赟,汝东莱跟随前刺史焦和犯上作乱,对抗朝廷,辽东侯奉董太师之命命吾前来讨贼”城下的柳毅拍马向前,朝着城头大吼。
“休得诡辩,吾受先帝厚恩,牧守东莱已有多年,谈何犯上作乱”
蔡赟被气的够呛,本来早饭没吃,头还是晕的,到了城门头还被人胡乱骂了一通,怎么可能受得了。
“擂鼓、攻城”
身后两座井阑缓缓推出,而五架投石车早就做好了发射准备。柳毅这次前来攻打黄县可谓是准备充足,像井阑这种大家伙在年前就疯狂赶制搬到船上,只待到了战场进行拼装。
而投石车足足打造了五架,别说是黄县这种东莱的偏远郡治,就算是青州其他大郡的郡治也可以碰一碰。
“咚!咚!咚!”
战鼓轰鸣的声音催动着士兵如滚滚巨浪涛涛向前,前军抬着云梯快速的往城墙下奔跑。
“放箭,射”
看着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守城的都尉也不管有没有进入射程,命令着士兵开始放箭。
“咻!咻!咻!”
一轮齐射下去,只有少数的箭矢命中辽东军,大量的箭矢则随着重力的加速钉在了城下的黄土地上,不层溅起半点涟漪。
“嘭!嘭!嘭!”
随着五部投石车齐齐发射,几十斤的石头划着一条条抛物线朝着城墙砸去,一时之间被砸的守军瞬间被碾成肉饼,女墙被砸的粉碎,乱石齐飞。
很快第一波抬着云梯的辽东军已经架上了云梯,一个个奋勇的士兵手握着短刀,单手扶着云梯迅速的往上爬着。
“啊”
只见一个士兵尚未爬到城头,两个守城的士兵手持长杆往外推着云梯,顿时一个辽东兵连着云梯一并摔倒了城下,血肉模糊。
“给我死”
而别处已经爬上城头的辽东兵拿着短刀左挥右舞砍倒了二名守军后,却被另外一名守军长枪一桶,直接来了个透心凉,用脚一踢,缓缓的摔下城去。
看着胶着的战斗,顺着云梯上去的士兵一波被一波打下去,柳毅焦急如焚,朝着前方大吼。
“井阑快点,弓箭手压制”
“嗖!嗖!嗖!”
被缓缓推上的井阑,站在井阑上的辽东军弓箭手居高临下的放着箭矢,很快的压制住了城墙上的守军。
攻守易形,柳毅手下的一名军司马亲自扶起被推到的云梯重新架在城墙上,拿着钢刀奋勇向上。
“杀”
只见那司马登上城墙一刀便砍死了一名守军,又一个飞身横扑又砍翻了两名守军,抹了抹刀上的鲜血,大步向前。
“府君,大势已去,请快快撤离”
都尉看着不知所措的蔡赟,扶着他上马。
红日当空,经过半日的血战,柳毅成功的躲下黄县,城头的“蔡”字大旗被砍落在地,“公孙”大旗迎风飘舞。
回头看着失陷的城池,蔡赟拍了下战马便朝着牟平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