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听到两人要参战,摇头说道:“恐怕时间来不及,两位不能待那么久。”
孙福生问道:“怎么,除掉一个地痞恶霸,还这么难吗?一枪不就解决问题啦。”
老板说道:“如果用枪,可以快一点,日本人就知道是我们干的,这里涉及到情报来源。因为渔头霸告密,事情还没传开来。”
赵启山道:“所以老板要等时间,让人们都知道渔头霸提供的情报,保护我们的情报人员。”
“你很聪明,难怪受到上峰器重。这个渔头霸不仅告密,还直接杀害我们的交通员。”
“这个渔头霸是什么人?”孙福生问。
老板说道:“最早是个渔贩子,但为人阴险毒辣,心黑手狠。前段时间,做事过份,日本人就扶持一个小混混,叫老妖,把渔头霸压下去。渔头霸打听到,老妖是给日本人告密,所以受到青睐,也有样学样,做起了刺探情报的买卖。”
赵启山问:“那我们的交通员,是如何暴露的?”
老板说道:“我们的交通员,就是跑车的,负责大连到奉天情报传递。当然,也负责人员运送,你们计划也是由他送。”
赵启山道:“明白了,交通员不谨慎,让渔头霸看出了破绽。”
老板:“是啊,这是个老交通,但很谨慎,被渔头霸设计钓鱼了。说一个反满抗日失联人员,躲在渔船上,准备去奉天,然后去热河。”
孙福生说道:“我们的交通,这么不小心呀!”
老板道:“不是的,交通员装成不知道,只表现得贪钱拉脚。结果日本人设卡,装作查人。我们交通为掩护这人,拉到一个隐蔽地点。第二天要走时,发现渔头霸带鬼子来了,交通也机警,弃车躲开了。给我们报警,说那个隐蔽点暴露,就混到了船上。”
赵启山问:“又是渔头霸找出的交通员?”
老板道:“是的,码头,船上,是渔头霸的地盘嘛。”
孙福生说道:“昨天人力车夫说,老妖和渔头霸,今天晚上,都会出现在京都剧院,我们刺杀两人,让双方打起来,好像是仇杀。”
老板说:“我们想过,但力量不够,两人出行,每人手下都有十来个保镖。”
赵启山说道:“不对呀,昨天晚上,我们和老妖交过手,他只带一个保镖。如果昨天我们想的话,就可以干掉他。”
老板说道:“你们被骗了,那不是老妖,是他手下。老妖不像渔头霸,他早就不亲自动手了,他又矮又瘦,还抽大烟,根本动不了手。”
赵启山和孙福生笑了,看来昨天那对表兄弟,也不是个老实的主,想用老妖的名号唬人,也把自己装作受害者。
赵启山说道:“只要能挑动双方打起来,我们来负责刺杀老妖和渔头霸,但需要人指引,让我们认人。”
老板道:“让他们双方打起来,应该能办到。”
赵启山分析道:“老妖借日本人势力,抢了渔头霸老大位置;渔头霸近期,在日本人那立功,感觉自己可以恢复原地位,但老妖不知道。所以老妖的人,容易激怒。先激怒老妖的人。”
老板又说道:“只要不表现专门刺杀渔头霸,也可以动枪。”
赵启山道:“晚上看情况而定,能不动枪,尽量不动枪。”
老板道:“你们可以退房间,我们有隐蔽地点。”
“好的,马上办。”
在一处窄小街道的尽头,一栋简易二层楼二楼,赵启山擦试着小左轮手枪,孙福生检查一遍枪弹,就不愿意再动了。
“奉天站能怎么样?这一路上,就我们军统人员在战斗。”孙福生说道。
赵启山:“我们军统人员,有革命军人的本质嘛。”
孙福生道:“你看,这一路上,青岛站,大连联络站,包括齐二舅,都是好样的,奉天站的人,也绝对错不了,敌后没有那么危险,吓得许多怕死的人,谈敌后就变色。”
赵启山说道:“山东形势,日军刚刚占领,青岛是政府有计划撤退,都有充分的准备,干部选派也得力。大连没听到有什么行动,只保留着组织架构,刺杀一个汉奸、地痞都很费劲。”
孙福生点头说道:“在青岛,叶队长也说,大连在东北算好的,奉天与上面,听说联系经常中断。一直要枪支,要电台,要经费,都是从青岛站转运的,打一仗就都损失光了,又发展新人。”
赵启山道:“要看打什么仗,像青岛那样夜袭仓库,拼命也值得,十恶不赦的汉奸,必须除掉。而大街上向一两个鬼子,伪满军人,打那几枪,就损失人员,太不值得了。”
孙福生也说道:“要刺杀,不说将官,起码也要校级军官。”
赵启山道:“等到奉天以后,看情况再说吧,大连情况特殊一点。”
在京都大剧院里,赵启山外面一件风衣,里面一身练功服,而孙福生的打扮,完全像个学生。
饭馆里那个伙计,则是一身长衫。
“来了,进来那个瘦矮个子,穿西装的,就是老妖。”伙计低声介绍道。
赵启山看过去,根本不是昨晚上,参与抢劫他俩那个人。
孙福生也小声说道:“他带了五个人,打头里走的,应该还有吧?”
赵启山道:“前面走过去两个人,应该还有几个在外围,没穿统一的服装。正对我们,门口那个,是老妖的人。”
孙福生说道:“看到了,正跟他们眼神交流。”
又过一会,伙计又说道:“渔头霸,他人多,十来个呢。”
赵启山道:“他的人都在一起,这人肥头大耳,两人都好认。他们进去了,我们也进去。”
伙计道:“我去看看他们的包箱,两把枪刺,放在男厕最里面那扇门,上面水箱后,报纸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