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谢安晨当场发飙,“叶晚棠,人家不过是好心,你凭什么在那恶意揣测?污蔑思巧姐?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孙家那边也有人走过来,是孙思巧的母亲李氏。
李氏一见到自己女儿被人欺负,登时就像个炸毛的母兽,飞扑上来。
不料被叶晚棠一脚踹开,重重摔在石子地上,差点硌断了骨头。
“官爷,官爷们,你们快过来评评理啊,我家女儿好心给人送吃的,叶氏那贱人,居然恩将仇报,动手打人!”
陈弧本就想找茬,一直在找机会,眼下立马跑了过来,“谢叶氏!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是吧?老子今天给你点教训!”
说着,陈弧就飞快甩了一道鞭子下来。
叶晚棠火气直接噌噌噌的往上涨,谢安晨那个蠢货也就算了,看在他是谢渊北胞弟的份上,她还能忍一忍。
偏生孙家的人总爱贩剑。
现下还加上个陈弧来凑热闹。
好,好得很,凑一窝,她先给他们点前菜打打牙祭。
叶晚棠起身一个翻转,灵巧的躲过那杀气十足的鞭子。
紧接着迎面又是一道长鞭打过来,她直接空手抬起,稳稳接住。
攻击被卸,陈弧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叶晚棠还能有这样的身手,他用力抽了抽鞭子,却根本收不回来。
“叶氏,你这贱人敢对官差动手不成?坏了规矩,我们可有权当场斩杀你!”
“到底是谁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再贴上来找事儿?别以为你当官的,就能是非不分包庇小人。”
叶晚棠冷哼一声,轻轻一扯,陈弧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前拉,哪怕他及时松手,也踉跄了几步,狼狈的摔倒。
“反正我如今是个流放犯,一无所有。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流放路途颠沛凶险,谁也不知道不测和明天哪个先来,死倒是无所谓,要是死前拉上一个两个垫背的,那就是我赚了!有本事不怕死,你就放马过来吧。”
陈弧被叶晚棠周身的戾气和杀气,吓得后背浸出一片冷汗。
她的眼神何其恐怖,仿佛真的不畏惧死亡,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
“你……放肆!”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
一个身着深蓝色官差服的男人走过来,他身上的衣服,袖口和衣领处绣着红色带子,与其他官差的衣服区别开来。
想来,这人是这群官差里的头儿了。
“官爷,方才此女子用荞面馒头,害得我家孩子生病过敏,我不过询问了几句,陈官爷便颠倒黑白说我要惹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我。我没做错,即便是流放犯,也是人,不是畜生,自然不能让人随意污蔑打骂。陈官差打我,我躲一躲,应当不犯法吧?”
叶晚棠清冷的表情,让人心头一颤。
刘奔过来的时候,也被她气势压了一瞬,他虚咳两声,“叶氏,这点小事,说清楚就行了,不要闹得影响了队伍休息。”
恶人先告状!
孙思巧气的两眼喷火,“刘官爷,小女子冤枉啊,我只不过看孩子可怜,好心送她点吃的,谁知道她居然过敏了。我也很自责,但我绝不是故意要害人!”
叶晚棠逼近两步,直吓得孙思巧腿肚子打抖,不停往后退,“不是故意的,那你心虚什么?”
鬼话连篇,狗都不信。
叶晚棠刚刚可没放过孙思巧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算计。
不管她是不是有心的,她绝对早就知道谢灵儿对荞面食物过敏的事情。
“叶氏,够了,人家可能真的不知道。你家孩子情况如何?”
叶晚棠沉默不说话。
她的态度让刘奔也噎了下。
但碍于对方到底是瑞王府的人,上头还有个太傅爹爹,他还真不能随意对人动手。如果叶氏真的做错事,他倒也可以处置,偏偏眼下这事,无论如何都掰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