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树荫,在谢流年身上洒下斑斑点点。
不知名的鸟儿在枝丫上蹦蹦跳跳,欢快地叫着,靠水井坊这个名头吃饭的人们早早醒来,开始为一天的生计做准备,便是给巷最深处的老楼也带来了喧嚣。
雪白的天花板,淡淡的檀香,暖洋洋的身体,只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谢流年扶着床垫缓缓坐起,偷偷扯开衣服了原本在胸口的那个大洞,重重纱布下,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结了一层厚痂。
吱呀!
门被推开,身穿旗袍的陶桃迈着妖娆的步子走了进来,着谢流年一霎那的失神,掩嘴轻笑“我好吗?”
“自然是好的。”谢流年收回了目光,心里却还在感慨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大?
陶桃风情万种地了谢流年一眼,柔声说道“好也不能当饭吃,你昏迷了四天,不饿吗?”
谢流年摸了摸空荡荡地肚子“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
陶桃将手里的脸盆和毛巾放下,不经意间露出胸前一片雪白“你自己擦擦手和脸,我去盛碗粥给你。”
“还未请教你是?”
她解释地很别扭“陶桃,陶瓷的陶,桃树的桃!我是张修思的朋友,职业法医。”
谢流年听张修思提过,也点头谢过“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吧?”
“并没有,一切都好得很。”
“那就好。”
一个金黄色的身影迅速从门外闪了进来,一跳落在谢流年的身边,金黄色的尾巴挠了挠张修思的脸,呵呵笑着。
谢流年摸了摸圣脑袋“张修思呢?”
“这里!”
张修思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冰冷着脸,好像有人欠他一百万似的。
谢流年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是问道“那啥,王婧呢?”
“她这几天不眠不休,守在你床头,累着了,刚送她去休息。”陶桃一副你福气真好的模样。
谢流年打了个哈哈,有些心疼,但转而问道“我这伤怎么好的?我都感觉快要痊愈了。”
张修思手里摸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嘴角勾起“有人寄了个快递过来,我发现竟然是传说中的生肌活血丹,极品疗伤丹药啊!我忍痛给你用了一颗!”
哦谢流年恍然,原来说好的奖励真的到了,不对,那是我的东西,张修思忍什么痛?
“那快递上面写的是不是我的名字?”
张修思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你上次在这里毁了我多少东西吗?”
谢流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单单算我供奉了八年的关圣像,还有三张天符门的上品甘露符,加起来就和你这丹药差不多珍贵!”
“我那把龙纹短刀因为你沾了活灵之血,威力大减,我在练功室门前挂的乾阳八卦镜积攒了五年阳气,被你给用光了。”
“你还用了我十几张上品符纸,极品朱砂,更何况还有我定制的桌椅沙发,甚至楼梯大门,地板墙砖”
听着张修思喋喋不休,谢流年的脸越来越黑,感觉自己的伤口疼地厉害。
“咳咳!那啥,这两颗丹药我就送你了。”谢流年的脸面有点挂不住,眼睛东瞄西,掩饰自己的不安“你那天下午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电话都没接。”
谢流年没有发现旁边陶桃美女的偷笑,张修思心安理得地收起两枚丹药“我和陶桃去追查那只尸鬼去了。”
“结果呢?”
“只留下了他的尸体,还是让他跑掉了。”张修思说的云淡风轻“秦丽娜失踪了,卷走了唐宋集团所有财产,我去那个别墅里面过,里面除了一个聚阴阵什么也没有,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顿,语气加重“重要的是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圣说来了一个青衣鬼差,你元神出窍和他一战,那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