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很旧,漆皮裂开,里面的木板腐朽成黑色,有很重的霉味,但又好像不仅仅是木头腐烂的霉味。
门把上有一个栓扣,老旧的挂锁锁住,黑褐色锈迹一摸就掉,谢流年稍一用力,挂锁连同栓扣一起被扯下来。
推开木门,一阵呛鼻的灰尘扑面而来,里面东西很少。
只有两具尸体,相互依偎地躺在正中间,尸体干扁,起来死了很久了,从还没落尽的头发和衣服上,应该是一男一女。
谢流年壮着胆子走进去,腐臭味太过浓烈,引得他呼吸有些困难,这间屋子,也是没有窗的。
他们的衣服都已经和尸体粘在一起,分离不开,从肉眼上去,谢流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至于衣服,款式很老了,但是仅凭谢流年的眼力不出来究竟是哪个时代的。
从这里退了出来,谢流年砸开另一间屋子的锁,里面也只有尸体,两大两,大的一男一女,的不出来,倒很像是一家子整整齐齐的。
谢流年皱眉,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查,每一间屋子里至少有一具尸体,或大或,或男或女。
谢流年数了一下,一共十六个房间,四十三具尸体,越靠近水房厕所那边,尸体越新鲜。
是的,就是越新鲜,比如男用水房旁边那间屋子,是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米色毛衣,雪白靴,打扮得很时髦,如今七窍流血,血迹还没干枯,她双手捂着心脏,很痛苦的样子。
她的模样就好像才刚死一样,但是尸体也已经发臭了,谢流年想把她的样子拍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手机。
他忍住气味的恶心,记住了女人的模样。
在这间屋子的对面,是一对尸体,一大一,皮肤干皱,勉强能清点模样,是一对爷孙,衣服款式。
把这间记作号房间的话,和号,号,号房间的干枯程度差不多,可能死的时间差不多。
旋即谢流年又有些疑惑,尸体放在这里不应该是腐烂吗?为何只是变得越来越干扁,血肉皱缩,但不见白骨。
谢流年走来走去,把这个房间里的尸体做了四个分类,号也就是那个年轻女人的单独是一类,到是一类,到是一类,到是一类。
同一类中的尸体风干程度很相似。
可是,这里除了这些东西,其余再无他物,那只鬼把他引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想向他展示一下“藏品”吗?
砰!
走道靠近厕所的那唯一一面窗户破碎,玻璃碎渣四溅,三两块硬纸壳在狂风中飘荡,随即又被搅成碎纸沫。
谢流年有些奇怪,但是风沙沿着窗子向潮水一样涌了进来,迷住了他的眼睛,铺天盖地,打在谢流年的身上咯得疼。
再睁眼的时候,风停了,沙不见了。
眼前还是一片阳光。
他从幻境中出来了,那只鬼到底想要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