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了什么？”

吴小雨带着整个小队就这么闯了进来，她的双眼里布满血丝，神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一身金色作战服上沾满了血迹。

其中一个队员手持仪器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却并无异常，吴小雨转头看向秦凡道。

“刚才有神引出现·····”

接着秦凡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你确定？”

虽然秦凡作为超凡者，但是一个斗士境的超凡者并不比常人强上多少，他能杀的了那神引，吴小雨多少有些不能相信。

秦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自然能确定，那神引已经化作一股奇怪的精神力进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里，我们需要处理。”

吴小雨指了指地上，潘莲和秦严躺在地面上，已经不多的鲜血仍是染红了大片地面。

秦凡看向秦业，毕竟这两个都是他的亲人，秦业眼神空洞，却如同根本没听到一般。

“叔叔·····”

秦凡走到秦业身边，将手轻轻的放到秦业肩上，如同之前的秦业一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安慰秦业的话。

短短数分钟，原本完整的家庭只剩下秦业一人，那种痛苦外人根本无法体会。

“那个女人你们带走，小严····是无辜的。”

过了半晌，秦业才低喃着道。

看着已经冰冷的儿子，秦业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物体。

哀莫大于心死，当你真正伤心，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是多余的，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吴小雨默默点了点头，身后立刻有两个队员将潘莲的尸体抬了出去。

不一刻，屋内再次恢复清静。

秦业就那么坐在秦严身边，一动不动。

慕容雪默默的站在一旁，在他的身边则是一脸严肃的诸葛旻。

两人在吴小雨他们离开不久也赶到了这里。

“小凡·····”

良久，秦业悠悠开口。

“我在。”

秦凡轻声应道。

“你觉醒了？”

“嗯”

秦凡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打算告诉秦业的，只是一切都还没来的及说，事情已经发展向他无法预料的方向。

“好啊，好，你比叔叔强，叔叔就是个废物，不像你爸····”

秦业说到这里突然顿口，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暗淡下去。

良久····

“你也要走了吗？”

秦业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凡低着头，没有说话，按照诸葛旻的安排，今天下午他们就要赶往邻城，与其余城市的特招学生汇合。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秦业开口。

“没关系，叔叔没那么软弱，只不过叔叔求你一件事行吗？”

秦业抬起头，他的目光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叔叔你说，我一定做到。”

秦凡坚定道。

“杀光这些妖魔鬼怪，为小严报仇。”

秦业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整个房间笼罩。

“叔叔你放心，我保证。”

秦凡站直了身子。

“你走吧。”

秦业点了点头，抬起的头颅再次低下，蜷缩着腰肢，像极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们明早出发，再给你半天时间。”

一直没说话的诸葛旻突然开口道。

秦凡感激的朝诸葛旻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刻板的老师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低情商。

在秦凡和慕容雪的劝说下，秦业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叫了灵车，将秦严送去了殡仪馆。

当晚，秦业捧着秦严的骨灰盒良久无言。

没了，真正的没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