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买三块地,买两块就行!老三跟着我们过,他还没有结婚,还得张罗婚事,先留在我们身边,等结了婚再说。”
一直冷眼旁观的俞母,心里明镜一般,自己两个儿媳妇是不想跟自己老两口过,强扭的瓜不甜,还是放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远香近臭,自己单过,就知道操持一大家子的难处了!
单过也是正常想法,要是换做自己,也想自己单过,不用整天看老婆婆的脸色立规矩、过日子。
再说老大、老二已经在她老两口的帮助下娶了媳妇,就剩下老三没有着落,俞母还想给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老小子,娶一个能干的漂亮媳妇,只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还在托媒婆四处找。
俞衡这时候赶紧点头,立马表态,对着俞父说道:“爹,我留下,您二老跟我过,保证您二老吃香的,喝辣的!”
媳妇发话了,俞父立马遵从血脉深处的指引,不情不愿的同意了,但听到不孝子的话,心里无限惆怅,看来自己是没有退休养老的可能了。
得干到死!
不行!
还得喝一盅!
“老三能行嘛?从小也没下过地,还是我留下了吧!”
俞老二不放心,没管媳妇无声的表态,开口说道。
“好了!这事就怎么定了,你们哥俩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吃饭!”
俞母来了一锤定音,就把这件事敲定了。
“都听你娘的,这次卖猪,一共卖了两千五百三十块。”
“零头家里留下,这两千给老大,老二你们哥俩盖两间大瓦房,不偏不向,花一样的钱,家具啥的,就你们自己填,省得你们手里有俩糟钱,就知道出去胡花。”
俞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想喝,就看到自己老婆子如刀子一样的白眼,赶紧放下,立刻表态。
事情就在三言两语中敲定了,俞父吃完饭,也没躺下歇一会儿,连忙去大队部找刘书记,去买两块宅地。
事情跟全家人估摸一模一样,中午饭吃完,就有上门借钱的,都是七大姑、八大姨,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实在亲戚,进了里屋,就跟俞母哭穷。
开门七件事,财米油盐酱醋茶,缺一不可,一个个把自家的情况说的很惨,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俞衡见状,也知道这屋里面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家里怎么多人,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在赖在炕上,的确不成体统,没准自己脑袋上又扣几个大帽子。
于是就把难题交给了俞母处理,毕竟她老人家的饶舌功夫,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就好比东吴酒宴上的诸葛孔明,就算是有八百群儒,也不是她老人家的对手。
于是他就带着草帽,想跟着大哥,二哥去下地,但让两位哥哥给阻止了,说他身体弱,别晕到田里面,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别捣乱。
得!
自己想积极表现,都没有机会!
俞衡只能拿着房檐下的简易鱼竿,又提溜一个大铁桶,准备去河边钓鱼去,给全家人打打牙祭。
不然整日的大白菜炖土豆,土豆炖大白菜,迟早吃成个大白菜样!
东北三条江,乌苏里江,松花江,鸭绿江,还有个三江源,分别是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
整个东北水网密布,小河连着大河,大河连着小江,小江又跟三大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