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一日之间传遍了玉京的大街小巷,让三皇子颜面尽失。
就在这时候,一件更大的事情忽然来了。
那一日,有传讯的士兵直接从北门入城,手持令旗,一路飞奔至大都督府中,当天下午便有消息传到了玉京城里。
荒北的荒人南下攻城了。
听说,已经打到了玄武关附近。
这下子,人们别说慌了,是彻底乱了,翌日朝会,一众朝臣议论纷纷,三皇子在殿上振臂一呼,请让胡艾主持朝会,胡艾接连推辞,最后群臣纷纷请三皇子主持朝会,于是乎,三皇子推让不过,就此开始主持朝会。
一众朝臣开始议论该如何抵御荒人,该派谁去领兵,议论了半天,最后决定让大都督徐国公领兵支援北军都督,去北方主持战事。
徐开天沉默不语,最后直接领命,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话,只是脸色阴沉如水。
翌日一早,徐开天去京郊直接率领了十万兵马开拔北境玄武关。
这件事情暂时压下了三皇子入宫被拒一事,人们的注意力也纷纷注意起了北边的战事,毕竟玄武关距离玉京不过八千里,一旦被破关,玉京将毫无边防,只能困守城内。
虽说这事儿不大可能,可是周朝毕竟有过先例,人们还是惶惶难安。
可也就是在人们都差不多将三皇子这事儿忘却的时候,三皇子却再一次前往玉京皇宫,求见周帝。
这就颇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了。
玉京宫内。
姬承和曾经住过的那处小院里,湖边放着一张藤椅,周帝手持鱼竿,懒洋洋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盯着湖中的鱼儿,不断的晃动手中的鱼竿,让鱼饵不断的颤抖。
旁人钓鱼都是盼着鱼儿上钩,周帝钓鱼,则是在努力的让这些深养宫中的鱼儿不去上钩。
周帝面色红润,瞧着面容,甚至还胖了那么一丝,那里有生病的模样。
曹生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低声道:“陛下。”
“老三又闹事儿了?”
“三殿下想见您。”
“让他回去。”
“他已经跪在了承天殿外。”
“承天殿?”周帝呲笑一声,道:“朕在养心殿,他跪承天殿做什么?”
曹生笑笑,不对这种事儿做言论。
“这是在逼宫啊。”周帝叹一口气,道:“不做理会,让他闹去吧,估计明儿就有大臣联名上书了,好戏这才刚开始。”
“是。”
“徐开天上路了?”
“昨日清晨便出发了。”
“南方还没消息?”
“没有。”曹生目露忧虑,道:“还是那般模样。”
“清天司可有消息传回来?”
“未曾。”曹生回道:“都进了登州了,应该是登州被围死了。”
“朕倒是小看了薛富贵了。”周帝笑笑,道:“想不到承和去世后,这小子倒是胆大了不少。”
周帝挥挥手,曹生退下。
他看着一池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朝着鱼饵挤去,忽地笑道。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