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极为听话,走过去便跪,却被柯镇恶阻止。
柯镇恶在他四肢关节上捏了捏,力道有些大,郭靖很疼,却忍着不说。
柯镇恶很是满意,冲郭啸天道:“这孩子养的好,筋骨强健,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你确定要让我们教,你自己的功夫胜我们百倍,真不怕我们误人子弟么?”
郭啸天知道他已经准备收徒,哪里会反悔,忙笑着抱拳:“能入得了柯大侠的,嗯,能得柯大侠青睐,是他的福气,就怕他脑子太笨,学不会诸位高招,还要请诸位担待。”
柯镇恶听他分明是要说“能入得了柯大侠的眼”却忽然改成青睐,分明是顾及我瞎眼的事情,如此小心,显然是真的看重自己,连最后一点怒气也消了,笑道:“郭兄弟说哪里的话,就怕我们本领低微,教不好他。”
“哪里的话,柯大侠那一手听声辩位的本事,厉害得很,朱二哥手上功夫以及认穴打穴的功夫也硬是了得,韩三哥的鞭子刚柔并济,地趟拳出人意料,南四哥的拳法招数严谨,开山劈石也不在话下,张五哥……”
说到这里,郭啸天的嘴角忽然扯了扯,显然想起了另一个铁画银钩的张五哥,不由又看了看他的大肚腩,忍住笑,接着道,“五哥的横练功夫着实了得,硬吃了我三招大伏魔拳,竟仍生龙活虎,根基深厚得很,全兄弟的秤杆子于枪法中又融入了流星锤和变化多端的勾法,别出心裁,叫人佩服,至于韩女侠,可惜我没见到出手,但越女剑的名头,莪也是有所耳闻的,想当年三千越甲尽吞吴的风采,当真叫人赞一句好气魄!”
众人听他细数各人武功,娓娓道来,句句切中要害,显然不是简单恭维,对他的见识也十分佩服。
只有韩小莹,看着胸怀坦荡、侃侃而谈的郭啸天,脸颊微微发红,羞赧道:“别说了,什么越女剑,被一只羊给撞飞了,丢死个人!”
郭啸天玩笑道:“那是它不讲武德,搞偷袭,怨不得韩女侠!”
朱聪等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韩宝驹疑惑道:“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柯镇恶道:“老三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就数你话多,今日进门到现在,连老四都说话了,偏你一言不发。”
全金发早发现了,当即道:“那是人坐在这儿,魂早跑到那边马厩了!”
韩宝驹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七怪之中,韩宝驹最爱宝马,郭啸天院子里那匹新买的黄骠马,肩高五尺五,差不多是后世一米七出头,算是十分了不得宝马,在南宋,也只有皇帝才配骑。
他看得心里直痒痒。
但他爱马如命,自己的马都不会让别人骑,自然也以为别人也是如此,是以心里一直纠结,要不要借来骑一下,又怕失礼,心里犹豫着,连大家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
郭啸天闻言笑道:“这是我前两天跟牧民换来的,还没驯服,听说韩三哥极擅骑术,不如帮我训练一番,如何?”
韩宝驹一听,哪还有什么犹豫的,说一声“好嘞”,人已经到了马前,解开缰绳,翻身上去,便驱马往院外的辽阔草原狂奔而去。
“见笑了!”柯镇恶替弟弟赔了礼。
“三哥这是真性情。”郭啸天哪里会在意,反而道,“我倒是想,靖儿要是能将三哥这一身骑术学到手,那才真是赚了!对了,七位既然愿意收徒,这拜师宴还是要有的,今日怕是来不及,各位今日便在此小住,明日让靖儿正式磕头如何?”
柯镇恶想了想,道,“正式拜师便等到三日后吧,至于住宿,便不在这住了,先前听到两位切磋的动静,急急赶来,马还留在外面,况且我们还有一些私事要办,还是三日后,三日后午时之前,我们一定来此。”
“那也可,不过今天定要吃了午饭再走!”说到这里,郭啸天突然想起正事,“对了,倒是忘了,几位既然见到了梅超风,咱们不如一起追过去,为武林除害如何?”
“不必!”柯镇恶道,“黑风双煞杀我兄长,这是我的私仇,郭兄弟已经杀了铜尸,这铁尸还是留给我亲自手刃了吧!”
郭啸天忽然反应过来:“柯大侠莫非是要利用这三天时间,亲自去杀梅超风?”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