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洪烈也不敢一直硬刚,点头道:“给他!”
彭连虎无奈,摸出一个鼻烟壶,抛给丘处机:“红色的内服,灰色的外敷。”
丘处机量他不敢作假,依言给马钰用药。
马钰服了解药,毒性消解,已能起身,远远冲着郭啸天稽手一礼:“大侠相救之恩,马钰铭记于心,今日不辨多叙,来日还请来重阳宫,必扫榻相迎!”
“不必客气,咱们能不能出去,还得看这位赵王爷如何抉择。”郭啸天笑着冲完颜洪烈道,“看来你还挺识相,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个面子,我只出一招,不管你们谁接招,死不死,我都不再继续动手?怎么样,要谁来接招,是你,还是小王爷?听说小王爷武功不错啊,要不他来?不对,他还年轻,你一把年纪了也该活够了,估计也生不出儿子了,他死了你就绝后了,哦,对了,你本来就已经绝后了……”
完颜洪烈心道:“他这般说话,分明是知道康儿非我亲子,这是要挑拨自己父子关系,既是挑拨,定要我们都活着才有意义,我偏不让他如意!”于是开口道:“若你保证放过康儿,我的命,你若想要,就请拿去便是!”
郭啸天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抬头又朝周围道,“你们都听见了,可不是莪要杀他,是他自己说的。”说罢抬手便朝完颜洪烈天灵盖拍下。
梅超风见状,忙挥舞白蟒鞭,去缠他胳膊。
彭连虎、沙通天、梁子翁,乃至于欧阳克见状也都一起出手。
这些人此番受招,一身前尘都寄托在完颜洪烈身上,岂肯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郭啸天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遇到黑风双煞只能绞尽脑汁,靠偷袭使诈才能保命的猎户,心道:也该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当下任由钢鞭缠住自己左臂,彭连虎一脚踢中他的腰眼,沙通天一掌印在他的胸膛,欧阳克狡诈,绕到他的背后,给他来了一拳。
梁子翁最是下作,就地打了一个滚,想要给他来一个猴子偷桃。
这个不能忍。
郭啸天抬脚一踹,势大力沉。
梁子翁不敢继续偷桃,双手交叉,护在身前,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身体已经打着滚儿飞出老远,好不容易停稳,又吐出一口老血,一双胳膊悬挂着,显然已经断掉。
彭连虎那一脚也没讨到好处,才碰到郭啸天身体,便觉踢到了一团火球之上,下一刻,一股巨力伴随着灼热火气卷着自己踢出的劲力一起反击回来,他还没来得及退避,身体已经被掀飞了出去,想要起身,一条腿已经直不起来,低头一看,膝盖下方一节断骨刺穿了皮肉露了出来。
沙通天也不好受,手掌就像是按到了烙铁上,滋滋冒着热气,想要收掌,却又被死死吸住,打又打不上力气,收又收不回来。
倒是欧阳克处境最好,拳锋及体的一瞬,忽地感受到一抹危机,当即收了三分力气,用于自保。
九阳神功,遇强越强,所以欧阳克受到的反击便小了不少。
他只觉一股热气沿手臂外侧冲入自己的督脉,直往下钻。
好在他跟欧阳峰练功多年,经脉强韧,生生挺住,这才只是被震退三步,没受外伤。
梅超风虽是远远发鞭,但鞭子反被郭啸天握在了手中,一拉一扯,直朝着沙通天撞去。
她苦练横练功夫二十年,一身铜皮铁骨,此时被郭啸天反甩出去,如同一把流星锤的锤头,撞在沙通天身上。
沙通天一口老血喷出,手臂经脉如被火灼一般刺痛,也不知道要调养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倒是梅超风自己还好,扭了扭脖子,又重新站了起来。
横练功夫就是这般好,只要别伤到罩门,那就耐操的很。
只不过鞭子又被郭啸天给抢走了。
丘处机和马钰先前与彭连虎几人交手,知道他们的厉害,没想到几人联手,竟没撑住一个回合,便全部重伤败下阵来。
“好深的内力,即便恩师当年,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丘处机惊叹,又问道,“师兄,你见识广,可知这人来历?”
马钰摇头道:“能与恩师并驾齐驱,非其他四人莫属,梅超风和欧阳克分别师从东邪、西毒,这两人可能性不大,洪帮主咱们见过,身形不对,南帝如今已经出家,咱们也是知道的。”
丘处机道:“莫非是裘千仞?听说华山论剑,师父也邀请了他,他借故没去。”
马钰摇头,表示不知。